剪发型、上卷发筒、涂烫发药水,套上电烫夹子插电源,罩上头罩……一系列下来,我们的心终于踏实了。银娥探过身小声告诉我,她俩刚才跟着那个师傅到了他家,一个帮师傅洗衣服,一个淘米洗菜,很快就弄好,师傅很高兴,吃完饭放下碗就来上班了。
“他老婆不在家?”我问
“他老婆上班,中午不回来吃”。银娥说。
我们三个相视一笑。看看旁边还在苦等的姐妹,有点小得意。
那时的理发店是国营单位,集体所有制,按时上下班。如果当时我们不使这点小伎俩,恐怕今天就白跑一趟。
烫发的过程漫长且难受。烫发的药水相当刺鼻。当时是电烫,火候掌握不好很容易烫到头皮。碧桂胆子小,忍着疼怕出声,被烫伤了,那块地方好多年一个疤痕。但烫出来的效果确实很好,卷发能保持一到两年。
那天烫发结束后出来已近黄昏,三个农村土妞顶着一头时髦的卷发,美滋滋地按原路原操作在掌灯之前赶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