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详

  早上班,柜长刘芬新剪的发型就让众姐妹惊奇不已:“柜长,你的长发剪了,剪得好短啊!哟,脑后还剃了呢,剃的好光!”姐妹们一下子围了拢来,有人伸手就摸柜长的脑后,又有新的发现:“哟,还剃得好高!”说着,就随手掀起刘芬脑后的长发。

“真的,真的,剃得好高,剃得好高!”众姐妹又随着一阵惊叹:“我们还没一眼看出来!”随后,众姐妹有一个个从新审视她们的柜长:“真漂亮,真漂亮!快三十的刘姐,这一下起码年轻了五六岁!”

“是真的吗?”刘云的脸红云一般:“我本想只剪个齐耳短发,可理发店的小师傅硬说现在不能太土,还是剪这bob!”

“bob ?这就是BOB?!好看,真好看,刘姐一下子就变成明星了!”众姐妹又一阵雀跃,一阵赞叹。

“明星?我象明星?”刘芬显然掩饰不住内心的高兴。“象,就象,说不得不定那北京的张艺谋就要来找你呢!”一个叫鲁蕙的姐妹随即笑着说。“那好,你比我更漂亮,看你一头黑发是我们店里最长的,再不剪去只怕就要踩在脚下了。你如果也剃成bob ,只怕全中国的电影电视导演都会争着找你!”

“你!。。。。。”鲁蕙正想开口反击,不料身旁有位姐妹开口言道:“对对对,鲁蕙要是也剃bob,一定是超级明星!她一言既出,顿时获得所以姐妹的赞同:“是啊,是啊,鲁蕙要是剃了bob ,一定更美,一定更美!”

这时,鲁蕙一把护住自己的长发,好象害怕马上就有人要来给她剪发一样,而不意之中说出这一句:“要剃,你们也剃,大家都剃!”

“大家都剃?你就剃吧?说话算不算数?今天,你就对着大家说!”鲁蕙话才说完,一个叫余娟的姐妹把话接得好快,就好象根本没有通过思索地给她将了一军。鲁蕙素来是一个最爱面子的人,今天在众人面前她有怎能不嘴硬三分:“只要大家剃,我鲁蕙一定剃,谁不剃是小狗!”

这鲁蕙也果真厉害,这一枪竟然一下刺到众位姐妹的心上,而让大家一时难以出声。不说别人,就说余娟,她也真正舍不得自己一头缎子般的黑发,要剪,还要剃成bob!同她一样,在场的所有姐妹都默默无语,有的还静静地不由自主地抚摩起自己的长发来。

在整个手机店,姐妹们多年都是蓄的长发,最短的也在肩下。现在鲁蕙一时赌气,竟然对大家发了赌誓,有该让大家如何开口?一时间,店堂里鸦雀无声。

好久好久。一个声音响起:“我说大家算了吧,还是鲁蕙厉害!”

这说话的是刘芬。听她这么一说,鲁蕙一时洋洋自得,竟打出一声响亮的口哨,接着又挑衅式地对着余娟白了一眼。她这一来,自然让余娟气恼三分,也是一时冲动,她便破口而出:“剃就剃,不剃是小狗!啊,你还以为我们大家都怕剃?不就是剪成短发吗?今年天气特热,我还早想剪呢!再说,如果我们都剪成bob,如果我们个个都象明星,那我们的品牌手机专卖店不就成了明星品牌手机专卖店了吗?!”

“说得好,我支持,一万个支持!”这说话的是手机专卖总店的王经理,谁也没有想到他刚才已在后室很有兴趣地听了好半天。而大家更没想到,让柜长刘芬剪齐耳短发就是他的主意。根据刘芬较大的年龄,让她剪成齐耳短发,起目的是为了让她更青春一些,却没想到刘芬去理发店没剪齐耳短发而剃成bob,更加年轻更加光彩照人了。开店要的就是人气,有人气才能生意兴隆。如果这全店的姑娘都剪成bob ,她们这一个个瓜子型的脸蛋,再配上这时尚的发型,又岂能不引人注目!

所以,这时的王经理敢于声声承诺:“只要大家够敢于把自己的长发都剪成刘柜长现在的这个样子,从这个月以后的奖金,我可以再加百分之三十!大家说,怎么样?

就这样,大家赌也打了,王经理的气也鼓了,这不就是剪个发吗?再说,这长发迟早是会剪的,不如趁现在年轻,赶它一个时尚!姑娘们就这么一想,谁也再无异议,一阵齐声鼓掌,更显示大家热烈赞成。

也是碰得真巧,这天下午市里的大道维修就要修到店前,民工一来,沙石成堆,顾客便进不了店门,生意无疑是做不成的.正因为这样,王经理同刘柜长商量后当即决定:下午店里放假,剪发就请理发店的师傅来手机店办公室里进行,这没有外人,大家也不必害羞。不过,刘柜长提议,来剪发的师傅还是给她剪的那一位,男的,手艺好。

下午,到办公室来得最早的是王经理,为了拣顺桌椅,滕出空间,简直顾不了吃中饭。接着,来了刘芬,又来了十多位姐妹。前来剪发的理发店的师傅一进门,简直吓了一跳,他做梦也难想到今天要他剪bob 的竟然有怎么多的姑娘。王经理一看到他的眼神,就给他一个微笑:“你是看这今天下午要剪发的不少吧?没关系,这办公室的日光灯很亮,剪到晚上都没问题,我们都陪着呢!”其实,这剪发的师傅心理十分兴奋。你看,这十多位姑娘一个个身材高挑,如花似玉。这一头头披散的黑发,飘柔而润泽,分外迷人。她们简直就象仙女下凡!此时此刻,他简直一时也按耐不住了:“我们就开始吧?谁先来?”年轻而英俊的理发师傅笑容可掬的对着众位天仙。

“我不剪,我不剪了!”这时,谁也没想到一个叫作黄燕的姐妹猛然来了这一句。“

为什么?为什么?今天上午大家不是说好了吗?”站在她旁边的王经理紧急发问。

“为什么?”黄燕没好气地回答:“你看,鲁蕙来了没有?这赌是她打的,牛是她吹的,就这样偷偷地溜了?!”大家一看,真的,这儿还哪有鲁蕙的人影!

“这娘们!”随着王经理一声怨恨,余娟就把鲁蕙拉进了办公室:“她想今天下午逃脱,没门!”“不,不,我剪,我剪,我只不想剪那么多,不想剪bob …..”鲁蕙眼含泪水,十分无助地还想解释。

“不剪bob ?这可能吗?我们大家都剪bob !”余娟对她的回话斩钉截铁。“对,我们都剪bob!”大家接着余娟的话,一呼一应。

“来,就从她开始!”余娟简直是不由分说地要鲁蕙服从。刘芬见状,还是轻言细语地征求鲁蕙的意见:“可以吗?”可没想到,鲁蕙已经转为笑脸:“开始吧!”

“呵呵!”随着众姐妹的一阵欢呼。大家把鲁蕙拥到一张*背椅上。理发师傅随即抖开一面洁白的围布开始给她围上。这围布一围上她的脖子,鲁蕙的一张漂亮的脸蛋就开始渐渐变红,双眼很不自然地盯着胸前的围布,显得十分紧张。围布一围好,理发师傅就开始梳理她的长发,自上而下,一遍有一遍。说实话,这样美的长发,叫来剪的人实在不忍下手,它是那样长,那样茂密,那样乌黑,那样柔软,真是少见。在手机店,她是当之无愧的长发公主。这不,她今天坐在*背椅上,这长发的一大截就拖在事先铺着几张报纸的地上,在日光灯的映照下闪闪发光。这天中午,姐妹们准备下午剪发,都各自把自己的头发好好地清洗了一次。清洗之后,大家的长发更加秀丽。其中,当然鲁蕙为最。此时理发师傅梳理着她的长发,简直如醉如痴。

“师傅,你看这长发怎么剪?”还是王经理提醒了理发师傅,让他好象从美梦中猛然惊醒,却恍然不知所言,一时竟然鹦鹉学舌地:“是啊是啊,这长发怎么剪,怎么剪。。。”

“什么怎么剪?喀嚓。用剪刀!”王经理已经急了,他怕的是鲁蕙又有可能反悔。“不,不,我不要,我不要!”这鲁蕙一听,顿时叫了起来。“怎么,你又不肯剪?!”众姐妹闻言同时逼了过来。“不,不不!”鲁蕙随即为自己分辩:“我。。。我不要剪,不要剪,我只想推,用电推子直接推!”“推,用电推子直接推?!”众姐妹同时兴奋起来。“我。。。我不想浪费,我想把这次剪下的头发留长一些。”鲁蕙又随即说明了自己的意图。

“好,好!”理发师傅现在已经完全清醒,当即满口答应:“我照办,我照办!”说着,他开始把鲁蕙脑后的长发分为两半,以她上耳轮的高度划了一道虚线,将长发用夹子一部分挽在头顶,一部分披在背后 :“怎么样,要推去的高度还可以吧?”这理发师傅还十分谨慎,他在开剪之前还没有忘记广泛地征求大家的意见。“这,是不是还低了一点?”余娟当即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刘芬黄燕等姐妹也说还要退高一些。而她们问及鲁蕙自己,她也便不置可否地恩了一声。

根据大家和鲁蕙本人的意见,理发师傅重新调整了高度。上下头发的分界线原齐上耳轮,调整后已加高近一寸;而脑后,则划出一道弧形,这弧形的最高点离其头顶也仅在一寸左右。理发师傅叫鲁蕙自己亲手摸一下,她觉得似乎高了一些。可大家一看,都说好得很,好得很!这样一来,鲁蕙也只好不再作声了。此时,理发师傅便向大家点头一笑,就用左手握拢鲁蕙背后的长发,接着又用右手从带来的挂包中拿出一把十分精巧的电推剪,随着又喀的一声按动了电源开关。这一按不打紧,只把鲁蕙吓了一跳。只见她的脸色瞬时由红变白,身子也随之发抖。理发师傅见状,便急忙给她壮胆:“不要怕,不要怕,推时很舒服的!”而在一旁的刘芬和另一位姐妹便赶紧握住她的双手,只为给她鼓励给她勇气。这时,理发师傅就迅速将电推剪前端的利齿塞进她背后的长发之下,以很快的速度贴着头皮向上推了起来。鲁蕙这时闭着眼睛,不知是害怕还是在享受着她脑后电推剪的振动。没一会,理发师傅握在左手中的一把长发就完全推了下来,在鲁蕙的脑后顿时出现了一片青青的发茬。在大家的一阵欢呼声中,鲁蕙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已经推去长发的脑后,双眼转动着泪花,不知是喜是悲。“有什么感觉吗?”理发师傅轻声问她,而她也轻声回答:“这脑后的长发说推就推了,现在只剩一片发茬,摸着好扎手。”她说着,众姐妹都先后把自己的手伸了过来,一个个摸着她的脑后,然后都兴奋地叫着:“真的好扎手,真的好扎手!”理发师傅一听忙说:“扎手?不打紧,不打紧,不是还要剃吗?你看,这就开始,这就开始!”说着,他随即从挂包里拿出一具小壶状的朔料喷射器,对着她的脑后就开始喷射。“怎么?”众姐妹一见,就有人开始大嚷:“你剃发之前就这么喷射几下了事?竟然连一点剃发膏都舍不得拿来?你也过于吝啬了吧!”“我吝啬?”理发师傅微微一笑,又随手从挂包里拿出一个十分精致的小瓶:“你们可知道这是什么吗?我今天告诉你们,这是“赛尔丹剃发花露”,别看它这250毫升小小的一瓶,售价是280元!这是我的一位朋友去日本访问给我带回的,它是西德近年研制的新产品。根据包装上的说明,翻译的人告诉我,它是由数十种无毒的植物花蕊合制而成。用它以1:1000的浓度与饮用的字来水混合,便制成我今日用来喷射的花露剃发液。只要用这剃发液,不管你头发多长多粗多密,都会给你轻轻松松地给你剃得一干二净,连毛茬的影子都看不到,不信你们就看看吧!”

既然如此,众姐妹一时语塞。突然,有人喊道:“好香,好香!你闻,怎么这样香!”随着,大家也纷纷叫了起来:“是啊,怎么这样香,怎么这样香!这香可真好闻,真好闻啊!”“是吧?大家开始相信了吧?只要这香味出来了,就说明这剃法液已经润透了发根。别看这头发现在好象是干的,好象什么也没有,可它现在可以剃了,不管是剃刀或剃须刀都可以轻轻松松地剃!”说着,他便拿起一柄剃刀在鲁蕙的脑后动起手来。他自上而下地剃着,又自下而上地剃着,一遍又一遍。原先青青的一片发茬,现在被他全神贯注地剃了几遍,只真的剃得干干净净,白白皙皙。许久许久,鲁蕙的一双凤眼一直微微地眯着,她似睡未睡,醉意朦胧,不知是花露剃 发液的奇香熏的,还是这明亮的剃刀的上上下下在她的脑后发生的作用,或者二者兼而有之。“剃完了!”没等鲁蕙醒来,理发师傅就对她轻轻地说了一声,并用手拍了拍她的背膀。随之,众姐妹一阵欢笑。

“就剃完了?”鲁蕙终于睁开凤眼,又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已经被剃得又光又滑的脑后,似乎醉意未尽地说了一句:“这。。。这耳边不剃吗?”什么?她还想剃光鬓发!

一听鲁蕙口出此言,众姐妹又是一阵欢呼,既是惊异,更是赞叹,不由得齐声附和:“要剃,要剃,这两耳边的鬓发也得剃!”理发师傅一听,忙说:“好,好,我这就来剃,就来剃!”说着,他又拿起喷瓶。鲁蕙一见,急忙阻止:“还是先用电推剪推吧。”这样,理发师傅又只得拿出电推剪。

理发师傅叫鲁蕙坐好,又用双手把她的头正了正,为的是看准两边耳轮上的高度。接着,又让她把头偏向一边,这时他拿在手上的电推子就贴着她的面颊往上推去。这一推过后,那柔柔的一绺鬓发就落到白白的围布上,而她的耳边就变成青青的一道发茬。接着,他又在耳轮之上朝着脑后的方向推去,让两鬓的发茬和光光的后脑连成一道。这样,他推了这侧,又推另一侧,以至让她的推后的两鬓与其剃光的脑后浑然一体——紧接着,他又在她的两鬓喷上剃发花露,一待奇香扑鼻,就再次拿起明亮的剃刀,直剃得鲁蕙再次眯上凤眼并发出轻轻的呻吟。。。。。。。

这鲁蕙确实长得漂亮,刚坐上这*背椅时是一头长发,现在脑后的一圈长发已经被推光被剃光了,所剩下的只是头顶上的一些,但你从哪个角度看来,她还是那样美丽。此时,如果说鲁蕙醉了,这理发师傅也醉了.虽然他手中的剃刀还在鲁蕙的脸颊和脑后滑动着,但他这时最忙的还是他的双眼。他不时看看她那已经被他刮白的两鬓,又不时看看她那被他刮白的后脑;不时看看她那已经被他刮白的颈项,又不时看看她那已经被他推下的现在就放在办公桌上的一握乌黑发亮的长发。别看他今年才二十七八,可他从事理发行业已有十二三个年头。他除了有一流的手艺,其眼力也绝对胜过常人。比方说,他适才给鲁蕙推下的长发,不用尺量,他也知道在一米二八左右。而就在刚才,这一握一米二八的乌黑发亮的美女长发就是他用电推剪直接推下的。并且令他自豪的是,这握长发推下之后所留下的发根竟然是一般长短,也就是说电推子推过之后的痕迹绝不是深一道浅一道,并且还不留一点点发屑,根本不影响鲁蕙长发推剪后的形象。这是什么?这就是绝活!常言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只让他深感遗憾的是,在这办公室里,是没有什么内行的。但是他想鲁蕙的脑后推去长发后并不碍观瞻,这是在场的所有人应当感到的,为此他也便聊以自慰,总的来说他还是十分兴奋。但是叫他更为兴奋的是,他刚才不仅做过了自己当着众人的面所必须要做的事情,而且他还借此机会让自己的情趣大大发挥。谁也没有察觉到,他还不失时机地充分利用手中的“刀权”,一不显山二不显水地尽情享受了心中的至爱。他最爱帮美女修面,就在刚才他拿着剃刀给鲁蕙剃了脑后的长发和耳边的鬓发之后,就水到渠成般地给鲁蕙刮起脸来。还刮了她的额头,刮了她樱桃小口的周围,刮了她的下巴和脖子,还细细地给她修理了两道好漂亮好漂亮的柳叶眉。这余兴未尽,又一发不可收拾地无事找事地再一次细刮她的后颈,为的是要刮刮她肩背之上的好细好细的汗毛。这前前后后刮下的一抹抹汗毛,拿在手上软软的,柔柔的,叫人内心好有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在整个修面的过程中,鲁蕙不时凤眼微睁,是那样的配合,气氛是那样的甜蜜而温馨。也许这时间过于久长,这理发师傅一时从甜梦中惊醒,他猛然感到,这剪发的下一道工序应该开始了。于是,他又用手轻轻地拍了拍鲁蕙的肩头,也让她醒了过来。

这下一道工序是最简单不过而同时又是最重要不过的。几剪刀剪去还堆在鲁蕙头顶上的长发只是举手之劳,但要剪得适度剪得整齐剪出风格剪出个性还得要有心计,要有非同寻常的功力。为了再细品细审一次早已孕育在心的艺术构思,这理发师傅还是让鲁蕙把挽在她头顶上的长发放了下来,再静静地帮她梳理。这一梳理,哟,先前第一眼看到的鲁蕙又出现了,她身后的头发还是那么长,好象还是那么厚。尽管这长发里面已经剃得空空的,可是却好象根本未曾动过一样。这时,鲁蕙又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到长发里面去摸那空空的后脑。在他摸了之后,她才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她才相信自己此时的确不在梦中,才相信她脑后的长发已经剃了,已经不可挽回。并且,这现在还披在身后的长发,只是她过去的形象,马上就要剪得很短很短的了,这已经是不可抗拒的,非剪不可的。不然,她今后只能象现在这个样子外面长发飘飘而里面空空洞洞地去面对所有人,这可能吗还象样吗?想着想着,她便把摸着光后脑的手转而把身后的长发挽到胸前细细地抚摩着,好爱惜,好痛心,好留恋。然而,也在这一刹那,理发师傅看到她此时的情态便有了新的构思,他一把接过她胸前的长发同时拿来一柄木梳把她的长发从头顶上直梳到她的面前,让依然密密的长发象一幅黑色的绸缎遮住了她的整个脸面。随着,他又给这一面黑发自上而下的细细梳着,只梳得笔直笔直,只梳得闪闪发光。这一梳既罢,就拿来一把条剪按照她额前眉毛的高度,沿着水平线缓缓地从一个额角剪向另一个额角。随着条剪的移动,那一排长长的头发就纷纷地落在她胸前的围布上,有的还坠入了铺了报纸的地上。同时,也随着条剪的移动,鲁蕙那俏丽的面庞也渐渐显现出来。这时,众人不禁一阵惊呼:“好一个漂亮的娃娃头!”

接下来,这理发师傅又把条剪移到鲁蕙的耳垂之下,向着脑后呈着弧形又缓缓地剪了过去。为了控制脑后的高度,他剪了一边又转向另一边。在其脑后,一个标准的弧形发线便随着他的心意形成,那露在这弧形下面的则是一段剃的净白净白的后脑。这剃得又白又净的后脑露出不到两寸,正是恰到好处!这理发师傅做事也实在认真,从前到后,他修了一遍又一遍,真是精亦求精!随着这头上的长发全部剪下,他当即把所有的长发搜在一起,好大好长的一把啊,难怪鲁蕙直说她的头上顿时轻了许多,还直说好轻便好凉快好舒服!

这剪发的最或一道工序就是用电吹风吹发造型了。这理发师傅手上拿着电吹风和卷发棒随心所欲地舞弄着,活脱脱的就象一位风度翩翩的魔术师,只把鲁蕙这一头短发吹得随风漫舞,一时往左,一时朝下,一时扬起,一时飘下,一时亮出一毛不存的两鬓,又一时闪现光洁光洁好白好白的后脑。大概是由于两鬓和脑后的长发已经全部剃光,并且是刚刚剃光,所以对吹风机的热风特别敏感,便叫鲁蕙几次不由自主地去摸自己光光的两鬓和后脑。对次,理发师傅也甚解其意地由着她,就有了短时的间断停歇。而在这一阵反反复复频率甚快的吹风之后,理发师傅便让自己手中的操作渐渐平缓下来,继而开始了眼前头发的基本定位。在现存的头发中,由于脑后的短发已成一个弧形,所以从上面直垂而下尚能遮盖两鬓的耳边头发是最长的。理发师傅便朝着嘴角的方向把它吹成一定的弯度,接着有把上面吹得蓬蓬松松,把下部吹得服服贴贴。这样,在此之前已经完全剃光的两鬓和后脑已全被掩盖,现在只有后脑下的一截尚能让人明显地看到剃光的迹象。这一迹象十分迷人而独具魅力,因为它能给人许多美好的遐想。人们一看到这剃光的一段也许就会猜测:这上面的给头发还剃了多少?她原先的头发有多长?给他剃发的是男是女?给他剃发时旁边有无他人观看? 她剃发时的表情是面带微笑还是泪流满面?她剃这样的发型是自己的要求还是她男朋友的怂恿?。。。。。有意思,有意思,很有意思!在吹发定型后,这理发师傅又给她将下面的发脚仔仔细细地修修剪剪,在后还看了又看,直到他再发现不到一点问题,他才轻轻地嘘了口气,才笑微微地对作鲁蕙同时也是对作众人说:“现在可以了。”他一语既出,还未待鲁蕙离开*椅,众姐妹就与她更近地围了一圈。大家把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一时叽叽喳,又一时嘻嘻笑笑。这哪象面对同店的自家姐妹?简直就把她看作哪家才第一次过门的新娘子!这一刻,从来不怕什么人的鲁蕙突然变得十分温顺,且十分腼典,刚才已经转为嫩白的脸蛋现在一下变得通红。她喃喃地说:“你们。。。是不是都不认识我了?”是的,不认识,真象不认识。鲁蕙变了,真的就象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以前,她要麽是身后的一条长长的悠来荡去的马尾辫,她要麽是盘在头上的一个高高的发髻,而额前是一抹微微卷曲的留海;而眼前,那长长的马尾辫和高高的发髻都不见了,或者说都被理发师傅推没了剃没了,现在的一头黑发已剪得这样短,脑后的一截在剃过之后竟显得这样白。还有,那卷曲的留海现已变成从头顶直梳下来的一排黑发。这排略高于眉的黑发,厚厚实实,剪得齐齐整整,它与垂到嘴角两边微微弯曲过来的黑发相互呼应,便形成了一个好秀气好秀气的娃娃头。这一下,现年已有二十三四的鲁蕙瞬间就变成了一个看来只有十八九岁的少女。可真没想到,这bob一剪,这鲁蕙就变得好纤柔,好娇润,好抚媚,好可人!看到鲁蕙这一崭新的光彩照人的妁约丰姿,这里最兴奋的就算人称小喜鹊的余娟,她一时挤到卢蕙的身前,又一时挤到鲁蕙的身后,看了这里,又看了那里,这还不够,他还伸手去摸鲁蕙那剃光了的耳鬓和剃光了的后脑,兴奋不已地嚷嚷:“剃得真光,剃得真光!摸得好爽,摸的好爽!”她这一嚷叫,周围的姐妹们也纷纷把手伸了过来,这个摸鲁蕙的后脑,那个去摸鲁蕙的耳鬓,有的还干脆要鲁蕙用自己的双手把两鬓和脑后的头发一起按在头顶,以便让剃得光光的两鬓和后脑让众位姐妹再好好地看一看,摸一摸。她们不仅只是提出这样的要求,而且还迫不急待地动起手来硬要鲁蕙这样做。这一下鲁蕙可急了,她害怕才刚刚吹好的发型会在一瞬间弄的乱七八糟,就一边躲避一边苦求:“别,别,你们想摸就摸自己的,你们不是都要剃吗!”她的这一声,顿时提醒了余娟,她在鲁蕙剃发之后早就萌发了剃发的渴望和冲动,现在已是急不可待,她怕*椅被别人抢先占去,就赶前一步坐上去了,她还讨好似的笑对理发师傅:“现在给我来,现在给我来!”“鲁蕙好快啊!”大家一声惊呼,其中还有几个姐妹后悔自己刚才只顾嬉闹而让自己的行动慢了一步。

理发师傅抖开了围布,余娟很乖昂起下巴让他围弄。围布围好后,理发师傅为了再检查一下她背后的的长发是不是还有的藏在颈后的围布下面,就把她后颈的长发一把抓起。果然,他不仅发现围布下面还压着一些长发,同时还发现她后颈的绒毛生得好不迷人!这眼里一看,心里便痒痒的,嘴中便说了出来:“小妹妹,你颈后的绒毛生得好下。”“是吗?”余娟回了一声。“还长得好密好长!”理发师傅又说。“恩。”余娟大概是提前进入了角色,正在享受剃发的愉悦,还是似闻未闻地应付一声。“你说,我能不能先把它剃去?”理发师傅此时再也按捺不住了。

“什麽什麽,你说什麽?”余娟这时才好象惊醒了。“我。。。我是说,我。。。。能不能。。。去先把你后颈的这些绒毛剃去?”理发师傅这时说话吞吞吐吐显然有些紧张。又怎能不紧张呢?这分明是好荒唐好荒唐的要求!这眼下,余娟已经坐在椅子上了,这一头长发他马上就可以推可以剃了。不过,其顺序必然是先推再剃,并且还是一气呵成,而这又哪有先剃这颈后的一些绒毛再去推剪上面的长发,然后再回过头来再剃的道理?他正想编些什麽话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一时冲动,不料鲁蕙随即接过话来:“你是说要先把她颈后的绒毛剃去?好,好,就让我帮她剃,让我帮她剃!”说完她就要拿剃刀动手。“不行,不行!”理发师傅急忙阻止,这好的享受怎麽能随即让他人出其不意地抢去?!他忙说:“你不会剃,你不会剃,你不会用剃刀,会剃伤她的!”“会剃伤她?你是说我会剃伤她?”鲁蕙这时也有进无退。,直到现在,她似乎还沉浸在刚才剃发的愉悦之中,直到现在还余兴未尽。刚才,她的两鬓和后脑是让别人来剃;现在,再由她来剃剃别人,这又该是一种多么美好的享受!并且,她现在还有十分充足的理由:“你刚才不是说过你今天用的是外国的什么剃发花露水吗?你还说,只要用这种剃发水,无论你头发有多长有多密有多硬,都能轻轻松松地剃得干干净净吗?!现在,我就要亲自试它一回!”这还能说什麽呢?本来,这剃发花露的功效是千真万确的,如果他再要说什麽,倒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如果他现在还有什麽后悔的话,那只怪自己今天不该来这里使用这种剃发液。不过也好,今天来这里可以做做广告,可以让人们知道,我们的理发店才真正是货真价实,男女无欺!这样一寻思,他便对余娟说:“好,好,让你剃,我就让你剃!只是——”他还有些于心不甘地:“你还要怔得这位小妹的同意!”而余娟,又能怎样不同意呢?店里的姐妹们无不知道:平日,别谈她俩之间常常叮叮嗑嗑,争争碰碰,但这是一种奇妙的亲怩,其实她俩之间的关系一直是最好的,她俩是同乡,是同学,还有许多共同的爱好。她又有什麽必要就为这见小事得罪鲁蕙?不就是让她给剃去颈后的绒毛吗?再说这颈后的绒毛让谁来剃不都是要剃吗?还有,今天用的是外国剃发液,这又能出现什么大的意外呢?再说,她今天有能给鲁蕙送一个顺水人情!

余娟的心里是这么想,可口里却说:“你给我剃?你不会剃痛了我还会剃出血来?”鲁蕙连说:“不会不会,我每年开始穿裙子的时候就用剃刀刮过腿上的汗毛,那只是用肥皂,今天还有这外国的剃发液。再说,我会轻轻地给你刮,就请你放下一百个心!”“那好,那我就相信你好了。”余娟说:“不过,我今天还有一个条件!”“还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快说快说!”鲁蕙急了,她不知道余娟将要提出的什么条件她能否答应,于是又补了一句:“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你应当很容易办到!这就是——今天我让你帮我剃,那以后你要让我帮你剃!”“就这啊?”鲁蕙一时乐了:“好说好说!这不就是让我们互相剃吗?在这里我就同你签订互助友好条约,一百年不变!”听她这一说,这在场的众姐妹也都乐了。说着笑着,鲁蕙就给余娟动起手来,她先给余娟梳理头发。余娟的头发也很长,她坐在*椅上,发梢已快接近地面;她的头发也很亮黑,映着灯光,在鲁蕙的梳动中一闪一闪的。今日细看这样的长发,说实话,鲁蕙的心情十分复杂。她实在不忍心看它剪去,甚至还认为,谁人亲身把它剪去谁人就该一辈子向上帝忏悔。但是,她自己不仅想亲手剪它,而且还很想很想马上动手把它剃光。也想刚才理发师傅剃自己的两鬓和后脑一样去剃光余娟的两鬓和后脑。为的,就是满足自己一时的新奇和冲动!

这时,她突然想起以前在一本书上看到的一句什么话,意思好象是说把世上最有价值的东西撕去给人看就是喜剧,这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这样兴奋,这样不可思议,这样急不可待!本来,她是想先把余娟的长发在她的头顶上盘上一个固定的发髻,然后再叫她低下头来让自己来剃她后颈的绒毛,现在她等不得了,只有把她身后的长发全部翻到她的身前,叫她自己用双手按在头顶又叫一位姐妹上前把长发握住,这就准备开口催促理发师傅快拿来剃发水,而就在这一刹那,她刚要张开的小口又两唇未动,竟然看着余娟后颈的绒毛发呆了!这绒毛,从她耳后开始一直到她的后背上端,绵绵不尽,不疏不密,长的数寸,短的几分,软软的,柔柔的,简直就是一道迷人的风景!这时,她又想起余娟往常用发辫在头顶上盘着高髻的情态。看她那亭亭玉立秀色可人的丰姿,如其说是她头上的高髻引人注目,还不如说是她后颈素净而细柔的绒毛令人如醉如痴。这时,她情不自禁地轻轻抚摩着着这一抹绒毛,时而摩上,时而摩下,时而拂着它紧贴余娟的后背,又时而把它搓了起来。这时,她心里一阵冲动,顿时激动万分:这多么令人心醉的绒毛啊,马上就要剃去,还要剃得干干净净!并且,今日来剃这绒毛的人是她,她想怎么剃就怎么剃!看她一直还在抚弄着余娟颈后的绒毛,理发师傅还以为她正等待剃发花露,就把喷瓶拿了过来:“怎么样?是等我帮你喷洒剃发水吧?”鲁蕙这才回过神来,便把剃发水抢到手中:“不不不,让我来,让我自己来!”为了急于掩饰自己一时失控的情态,一拿过剃发水,她就急忙朝着余娟的后颈连连喷射。这理发师傅一见,便急得连声高叫:“喷上了,喷上了!要对准,要对准!喷多了,喷多了!可以了,已经可以了!”

鲁蕙一看,余娟后颈的毛发果然湿漉漉的一片,有的还挂上了细小的水珠。可是,还没一会,这些水珠就骤然消失,所有的毛发都变得干干的,好象刚才什么都没喷过。大家一见,就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还没喷好,还要喷,还要喷!”“还喷什么呀?”理发师傅急了:“不能再喷了,不能再喷了!你们知道吗?这是进口剃发花露,一喷上去,毛发就会迅速吸收,发根就会马上软化。你们闻,它已经发出香味了,已经发出香味了!”果然,一阵清香愈来愈浓,象菊花,象茉莉,象玫瑰,也象夜来香。。。。。“现在可以开始剃了,可以开始剃了!”随着理发师傅一声令下,余娟全身不由一颤,俊俏的脸上瞬时出现了红晕。鲁蕙拿来剃刀,低下头来,向余娟轻轻地说了声:“我就要剃了!”余娟似乎没有听见,没有作声。鲁蕙用左手按了按她的后脑,让她把头再低一些,声音大了一些:“我就开始给你剃了!”这时余娟的身子又颤动了一下,坐着的椅子还发生一声轻响,众人才隐隐约约地听到她的细小声音:“好,给我剃吧。”他一语既出,姐妹们便发出一阵欣喜的欢呼。

鲁蕙的右手拿着剃刀,好象也在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内心激动,还是不知如何下手。她一时把剃刀送到余娟的耳后,又一时把剃刀试着余娟的颈部;一时把刀口的方向朝下,又一时把刀口的方向朝上。理发师傅见她这样,赶紧教她:“刀口朝上,从颈下往上剃,从稀处往密处刮,然后再自上而下。不要怕,大胆刮,这剃发水神奇得很!”听了这些话,鲁蕙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她按着理发师傅的话,终于在余娟的后颈自下而上地剃了第一刀。这一刀虽然下手很轻,但一缕薄薄的绒毛已经被她剃了下来。接着,她又下手稍重一些,这剃下的绒毛便比第一刀剃的更多。于是,她又大着,,胆子连刮几刀,,那颈后右部的一大片绒毛便被刮得干干净净,还赢得了众姐妹的喝彩声。“怎么样?”鲁蕙这时笑着问余娟:“还舒服吗?”余娟把闭着的眼睛睁开,脸上的红晕又深几分,显然有些羞涩,她对于鲁蕙的问话还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只是莺声细语地:“这刮下的绒毛很多吧?”刚才,鲁蕙给她剃下的绒毛还没有随刀丢弃,这些还放在她的颈下。听她这一问,鲁蕙就把这些绒毛收成一撮送到她的手上:“你看,这么几刀就剃下了这些!”余娟接过绒毛拿在手上搓弄着,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痛惜,细小的声音哽哽的:“剃了,这绒毛剃了,以后再不好留长发了。。。。”说着,她便情不自禁得用手去摸自己已经刮过的后颈。鲁蕙见她这样,忙安慰她说:“这有什么呀?你看,我不是也剃光了吗?这剃光了多清爽!来来来,我接着给你剃,接着给你剃!”

不用鲁蕙动手,余娟便再次乖乖地低下头,为的是好好地配合鲁蕙。而鲁蕙现在很快就找到了用刀的感觉,似乎这剃刀一下子就得心应手了。她现在拿起刀开始来剃余娟颈后的左部,一剃就是一寸多。她现在开始试着从上往下刮,也是一样的顺趟。再没试几下,上刮下刮,横刮竖刮,正刮斜刮,轻刮重刮,都没有什么难处,她简直已经感到游仞有余,俨然就是一个不可小看的女理发师。在她的刀下,原先那一大截密密的绒毛已经没有了,从耳后到颈下现在都被她剃得光光的,滑滑的,已经真的看不到一点发茬。但这时,她手中的剃刀还在刮着,还从余娟的颈部一直刮往她的邻近的背部。余娟后颈的绒毛实在生得很下,以至她背上的汗毛也隐然可见。应当说,这背上的汗毛刮于不刮都无碍观瞻,但鲁蕙这时很想刮它,她简直觉得刮这肩上的汗毛比刮颈上的绒毛还有趣味,好象更能让她产生内心的激动与震颤,更能让她心潮起伏,热血沸腾!她刮着刮着,她发现余娟的后颈越来越白,越来越修长,越来越引人注目,越来越叫人兴奋!由此,她又想到自己的后颈。她自己的后颈原先不也是有很多绒毛吗?这些绒毛刚才不是也剃了吗?她不由自主地向身边的理发师傅乜了一眼,还是他给剃的,还是他这位年轻英俊的男性理发师傅给剃的!他给她剃的时间也很长,剃得也很仔细,想必她自己现在的后颈剃得也是这样光,这样白,这样漂亮,这样性感!想着想着,她手中的剃刀便在余娟的颈后漫无目的地剃了起来。而这一剃,就把上面还没刮过的长发剃了一刀!

“啊!”随着她的一声惊叫,众姐妹上前一看,一个个乐了:她的这一刀把上面的长发剃出一个缺口,剃下了好大一绺长发!没办法,她只有拿起这绺长发,扔在余娟胸前的围布上。余娟一看吓了一跳,她不无哀怨的白了卢蕙一眼:“你!我让你只剃颈上的绒毛,怎么剃下了这多长发?!”可鲁蕙听了一笑:“怎么啦?心疼了?”“我。。。我只怪你。。。只怪你没给剃整齐。”余娟一时难言,急不择词地回答。“啊,你只是说这呀。这有什么?你这脑后的长发今天迟早不是都要剃去吗?你是不是又不想剃啊?”鲁回还是笑着问她。“不,不不。。。”余娟急忙否认。“既然如此,那好办,就让我就来给你剃整齐!”说着,她便不由分说地再次按下余娟的头,拿起剃刀左几下右几下,上几刀下几刀地给她刮了起来,一时间把她脑后的长发给剃了好大一截。这外国的剃发水确实名不虚传,余娟脑后这么长的头发便给轻轻松松地剃下了。随着手起刀落,那一缕一缕的青丝即刻离开了头皮,有的落在洁白的围布前后,有的落到了地上。而鲁蕙手中剃到的移动处便马上同下面已经剃过绒毛的地方合二而一,浑然一体,再看不到任何界限。这时,鲁蕙又笑着对余娟说:“刚才剃的那个缺口现在已经处理好了!你用手摸摸,还看整齐不?”余娟一听,果真用手去摸,她只觉得自己的脸上一阵发烫:“你。。。你真的剃得很好。就。。。就剃这么多吗?”刚才,鲁蕙给她一剃,她真的觉得好舒服好舒服,麻麻的,痒痒的,全身就象触电却又不象触电.

她此时真想鲁蕙手中的剃到不要停歇,真想求她再一刀一刀地剃下去,真想真想,好想好想!而鲁蕙,一颗已经躁动的心此时也一样如饥似渴,她望着余娟 一段已被剃得光光的后颈,知道还没达到应有的高度,也真想真想好想好想再给她剃上去,也直接剃上和自己的后脑一样高,再直接也同自己一样把她两耳边的好漂亮好漂亮的鬓发剃个干干净净,并且还偷偷地再给她剃高一点!可就在这时,她身旁的理发师傅再也按捺不住了,他声声催着鲁蕙即刻下岗,说是再上面的就不好掌握。而就在此刻,他腰上的手机响起了急促的铃声。他掏出手机一看,喂了两声,就急忙走到办公室的一角接听去了。

鲁蕙一见天赐良机,就连忙对与娟说“让我把你的后脑再剃一点吧!”她身边的刘芬一听就笑着:“怎么?你还没过足瘾啊?”“我。。。我。。。”鲁蕙好容易找到一个理由:“我是看今天人多,为的是不耽误时间。。。。”说着就要继续动手。这时,余娟急忙把头一偏:“你用剃刀我实在还是有点怕,你能不能用电推剪。。。不过你不能推得太上,推后还要理发师傅修修!”看来余娟此时急于还想尝尝推发的味道却又对鲁蕙的手艺很不放心。鲁蕙急忙满口应承:“好说好说,你放心,你放心!”还说:“今天你让我推,以后我让你推,以后我俩可以互相推!”余娟也便不再言语。其实,她们两人,一个要锅补,一个要补锅,她俩现在迫于现在一时难以抑制的内心冲动,就要互依互*,互帮互助!鲁蕙随即换上推剪:“你是让我再推剪你脑后的长发吧?”“不不不!”余娟急忙纠正她:“我也很想象你这样把耳边的鬓发推去!”“啊?”鲁蕙太高兴了,没想到余娟也想这样!她几近有些讨好得地回应余娟:“推去好,推去好。推后再一剃,脸庞就白净些,性感些!”“你就想性感!”余娟笑她。鲁蕙反唇相叽:“你不想性感,怎么也想把鬓发剃光?”余娟急中生智,马上抛出一个十足的理由:“我只是为了凉快,为了凉快!”“对对对!”众姐妹一哄而笑:“为了凉快,为了凉快!”

鲁蕙本想学着刚才理发师傅给自己推剪长发之前的样子,先把余娟的头上的长发齐耳划成上下两个区域,,把上面的部分挽上一个堆在头顶上的发髻,然后再用推子推剪,可一想到理发师傅接完电话就要过来,就迫不急待地把余娟左侧的长发一起掀到她的右侧,接着又用木针把要推剪的长发挑开,这样垂下的一层长发又遮盖了她的半个脑袋。之后,她也象刚才理发师傅征求自己意见那样轻声地告诉余娟:“别动,我就要推了。”余娟听后,点头“恩”了一声。随着电推剪开关的一声按响,电推剪就随即伸向了余娟的鬓发。不知是鲁蕙为了把鬓发的毛根尽量留短一些,让电推剪前端的平面与脸颊贴得较紧,从而让余娟感到了一些热度和震动,还是余娟的心里有些紧张,鲁蕙只觉得她的身子一阵发颤,再看她的脸上,一层红晕又飞上她的脸颊。电推剪徐徐地向上移动着,发出嗡嗡的声响。鲁蕙推得很慢很慢,一是初次使用电推剪对它的性能不太适应,二是她蓄意而为之,就是为了能让自己尽情享受其中的别样乐趣。她刚才用木针给余娟挑开头发的时候,有意把耳上的头发挑得很高,她想到刚才理发师傅给自己推剪头发的时候,大家不都是说要推高一点吗?余娟自己刚才不也说为了凉快一点吗?所以她给她推高一些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并且,她和余娟现在这样推了,在后的姐妹们也都会这样推。要是大家都推成她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那以后大家相互看来皆有多少乐趣!你看,这等无穷的乐趣现在就有了:随着电推剪的步步上升,那耳边的鬓发还有那耳上的长发就一缕一缕地滑落下来,在她的耳边就顿时露出了一片青青的头皮!她还看到,由于余娟多年蓄着的长发遮住了阳光,使得这青青的头皮有些苍白。这里很有一点别样美。她只想让这青青的头皮的面积更大一些,那电推剪本来已经推到了事先预定的耳上位置还是向上轻轻地推了一下!她在推剪的过程中,她不时摸摸余娟青青的头皮,头皮上的发茬短短的,有些扎手,但摸起来也让人心里麻麻的,酸酸的,甜甜的。看着它,再看看已经落在余娟围布上的一缕缕长长的黑发,心里更是甜蜜而激动。此时,她简直情不自禁,神魂飞越!

看着摸着,摸着看着,鲁蕙此刻真的太兴奋了,用电推子亲自今日今日推剪姐妹们的长发是她有生以来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她没想到今日做上这件事情的感觉竟然如此美妙。余娟耳边的鬓发本来是一两推剪就可以推光的,但她一推再推,推了还想推,总有一种难以满足的感觉。这样,她又把电推剪斜向了余娟的脑后。余娟的脑后刚才她给剃了一截,除了绒毛,整个长发区只剃了寸许。她摸了摸自己光光的后脑,便知道了余娟象她一样应剃的高度。于是,她让余娟用自己的双手将头顶上的长发按牢,同时请她身旁的黄燕帮忙,让黄艳握住余娟身前长发的前端,便拿电推剪在余娟的脑后往上推了起来。应当感谢的还是这外国的剃发水,还有这轻便好用的电推剪,鲁蕙现在感到得心应手了。这不,她问余娟现在的感觉怎样,余娟连恩都不恩一声。她现在仿佛在云里雾里,又好象在梦里一般。就在鲁蕙拿起电推剪给她推剪鬓发的那刻起,她心里就一直是,抖抖的,麻麻的,烫烫的。开始,她也想哭。事实上,热热的泪珠已在她的眼中打转,同时它还想拉下身上的围布夺门而逃!因为,她一看到落到胸前围布之上的头发,她的心里就痛得发颤。多好的头发啊,黑黑的,长长的,软软的。平时,她为了保养这头长发,十分昂贵的洗发水不知用了多少!特别是自己将它梳理的时候,这长长的黑发便随着她的身子摆动,真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现在,从即刻起,这种感觉不会再有了,就是这把剃刀和这把电推子,顷刻之间就让她多年的长发纷纷而下!她从胸前的围布上拿起一缕缕一团团长发在手上搓弄着,然后又抖到地上,真是欲哭无泪。她好后悔今天不该冲动,今天缺乏理智,今天来凑这个热闹!

然而,余娟此时的悲伤也只是因为鲁蕙给她推剪鬓发和脑后长发的时候,不该把一绺绺一把把长发掉在和有意撒在她胸前洁白的围布上,让她触目惊心,思前想后,以至见景生情,悲从中来,这是对长发的依依留恋,同时也是因为突然落发心理一时难以承受。然而这种思想上的波动也仅仅只是瞬时片刻,它随即消逝,鲁蕙还在她的脑后推了又推摸了又摸地推剪,又让她渐渐回到适才一刀刀剃下颈后绒毛的感受。这种感受非常美妙,在她的心里好象从天边远远涌来一层层热浪,又好象从遥远的雪山吹来一阵阵凉风,象天上的一片片白云轻轻地把她托起,象一潭清澈的温泉浸透了她的全身。这时,她心里又热热的,痒痒的,甜甜的,只感到好舒适,好滋润,好清爽,好甜蜜。这是她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人生经历,也是她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美好享受!就在这时,接完电话的理发师傅过来了,一看鲁蕙手拿电推剪在余娟的脑后推得有滋有味,,不知是因接电话耽误了时间而有愧意,还是想把他眼前这样漂亮的姑娘吹捧一下,就竖起拇指殷勤地笑着说:“ok!推得不错,推得不错啊!辛苦你了,辛苦你了!来,还是让我来,让我来!”说着,就要接过鲁蕙手中的推剪。

鲁蕙一见急了,这时她手握电推剪正全神贯注地推在兴上,又怎肯就此罢休?她回身用拿着电推剪的手把理发师傅推了推:“别来别来,让我推完,让我推完!”这理发师傅一见,也急了:“哎呀我的姑奶奶,你不要再耽误我的时间了,我现在的时间好紧啊!”鲁蕙不屑地:“紧?有什么好紧的!就在于这一会吗?”理发师傅也只好告诉她:“哎哟,我差点忘了,今天是我岳母娘六十岁的生日。刚才我老婆打电话来,要我下午六点钟之前一定要赶回去。还有些亲戚朋友要我通知,刚才已经通知了几个,还有几个电话没打通,你说我急不急?你看,现在你们两人还没剪完,就花了一个多小时,还有十几个没剪!要不,只有明天再继续了。。。。”他的话还没说完,可还在一旁的王经理急了:“明天?这还能等到明天?!”他知道,今天一过,夜长梦多,只怕要全店的姑娘都剪这什么bob就有麻烦了。于是他眉头一皱,便振振有词地:“未必明天我们还不上班,不做生意?!”“要不,你们明天晚上去我们理发店。。。。”理发师傅还想讲什么。“不行!”王经理不由分说地笑道:“去你们理发店?你是不是还想办个剃发展览让人参观,顺便收点门票?!”听她这一说,众姐妹都乐了,只有理发师傅还皱着眉头:“那怎么办?我只有一双手,还有十多位小姐又要推,又要剃,又要剪,还要修理。。。。。”

众姐妹一听,便七嘴八舌地:“这说得也是,说得也是啊。现在离六点还不到三个小时,如果要他理完,还有什么质量吗?!”王经理一听急忙表态:“依我看还是这样,还是请理发师傅通融一下,请你向你夫人作个请示,这特殊情况就请她原谅一回!要不,今天晚餐我请客,我们大家都上酒楼去,也请理发师傅把你的夫人和丈母娘请来。吃完晚餐,我们再继续进行!”理发师傅一听忙说:”不行不行,我岳母的生日怎能让你请客!”鲁蕙接着说:“王经理这样做,人家还以为你是她的女婿儿 !”说的大家都笑了起来。王经理听了,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简直乱弹琴!那你来想个好办法!”“要我来想好办法?”鲁蕙微微一笑:“这好办法我还是有的。”王经理一怔:“什么什么,你有好办法?快说快说!”“这办法吗——”鲁蕙悠悠地:“有两个。一是再去请别的理发师傅。。。”她这话还没说完,有个姐妹就抢着说“不行不行,我只相信刘芬姐推荐的。今日看来,果然不错。别的人我不相信!”“既然这样那只有第二个办法了。”“第二个办法?!”姐妹们倾耳相听。鲁蕙接着说:“这第二个办法,就是让我们自己动手!”“让我们自己动手?!”姐妹们听了一惊:“让我们自己怎么动手!”“好动,好动得很!”鲁蕙肯定地:“其实,剪这bob ,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整个程序无非就是推,剃,剪,修。要说这技术含量高一点的,依我现在看来只有剪与修,因为这关系着发式的最后定型。至于推和剃,大家刚才也都看到了,我是一学就会,我想姐妹们都不会苯些我吧。这样,我们大家都来个互推互剃,把这第一第二两道工序提前完成,最后只让理发师傅来剪来修,是不是要节约很多很多的时间?!”

众姐妹一听,顿时欢声雀跃。刚才她们在一旁看到理发师傅和鲁蕙帮别人理发,其中特别是看到鲁蕙也能亲自使用剃刀和电推剪,也能把余娟的颈后剃得白白的,也能把余娟的两鬓和脑后推得光光的,心里就特别热,特别痒,特别冲动,她们也想拿起剃刀和电推剪帮别人剃,帮别人推。如果遭到拒绝,有的姐妹甚至还想自己给自己剃,自己给自己推,剃不了自己颈后的绒毛就剃自己额前的留海,推光了自己的鬓发哪怕再往上推。现在她们简直已到了只顾眼前不虑其后的地步!这时他们一听鲁蕙让她们自己互相剃互相推的提议,除了其中的一个姐妹,其余的没有一个不拍手赞成,连王经理都连声说:“好主意,好主意!高,实在是高!鲁蕙这个月的奖金,我要重新考虑!”几句话,说得鲁蕙眉开眼笑。而这时的理发师傅呢,当然也十分乐意,也认为今天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以前,走出店门来给别人理发他从来没有干过。今天,也只是因为来手机店给小姐们理发,还是给十多个小姐理发,理的还是bob,他才破了惯例。多年来,他给姑娘们理发,特别是剪姑娘们的长发极有兴致,特别耐烦,特别认真,特别细致,特别有研究,所以他剪出的发型特别好看,特有新意,特别能征服现代的年轻女人。正因为如此,这手机店的柜长刘芬昨天也找了他,今天又找了他!今天,他一听说手机店竟有这么多的小姐同时要剪长发,还能推,还能剃,简直不逊于皇家盛宴,便只乐得晕头转向,屁颠屁颠地颠来了。可这一颠,竟颠忘了他岳母大人的六十大寿,差点又要颠出他老婆的怨恨来。客观地说,这理发师傅的老婆还是比较贤惠的。结婚四五年,她同他只有一次争吵。那次争吵,也是缘于剪发。多年来,他漂亮的的老婆留的都是近两尺多的披肩长发。去年伏天,天气奇热,他老婆直说热得受不了想把长发剪短。他问剪成什么样的,他老婆说你是理发师不能好好设计吗?你看该剪成怎样就剪成怎样。这理发师傅看他老婆长得小巧又是幼儿园的教师,心中便有了主意。那天,他老婆来理发店一坐上理发椅,还当店里的师兄师弟同她打招呼而她也忙着应酬的时候,他便掀起她脑后的长发,冷不防地拿起电推剪自下而上地一下推了几寸。他老婆惊叫一声,回头一看,一大绺黑黑的长发已掉在地上,顿时哭了起来!她问他剪的什么发,他说是准备剪蘑菇头,也就是娃娃头,还说这种发型最适合她的身材和脸形,更适合她的职业。她大哭“不要不要”,大哭“以后难得见人”。但是,这木已成舟,生米已成熟饭,她再哭也没用,不要也得要。在她的又哭又骂中,他还是按着她的头,并用电推剪推光了她的两鬓和脑后的长发,把她好好的一头长发撒满一地。这次剪的发型,虽然事后受到了许多人的称赞,可她老婆还是没完没了地同他吵了几天。这剪发是大事,那他岳母的六十大寿也该不是小事吧?如果今天耽误了这不是小事的大事,有不知他的老婆又要哭吵几天!一想到这可能发生的后果,虽然他对在后十多位小姐的长发恋恋不舍,可他还是让自己彻底死了这份心,也只得表示完全同意鲁蕙的提议!

协议一经众人通过,理发师傅便交待大家:“今天未防万一,我已带来两把电推剪和两把剃刀,剃发花露也带了大半瓶。在满满的喷壶中配花露,只要三五滴就可以了。现在大家可以准备,我还是先把这还没做完的事情做完!”说着就从鲁蕙的手中接过电推剪。这一下,鲁蕙的脸色才彻底由阴变晴,已是阳光灿烂。这时,她突然想到自己有位同学就在附近不远的一家理发店,就给姐妹们一声招呼:“我再去借些工具来!”随之便一阵风地跑出去了。鲁蕙才离开,在场的姐妹大概因为情激难耐,也不虚心地向理发师傅请教,就跃跃欲试地动起手来。她们开始了第一道工序,就是相互帮忙把每个人头上的长发或用木针或用发夹的尖端划分区域,把不推不剃的挽成发髻盘在头顶,把要推要剃的放下来披在身后。她们手拿木针和发夹,边划边吵,叽叽喳喳。就为区域的划分,有的要低,有的要高,有的要划直线,有的要划弧线。还有的说,耳边的不等式更时尚,一边高一边低让人更有丰采,这是不是还要划斜线?这争是争吵是吵,最后大家的意见还是得到了不统一的统一:以各人的爱好而定。搁制争论,求同存异,在大的原则下实行一店两制,这样才有了皆大欢喜:你笑我笑她也笑,个个面如桃花,乃是争奇斗艳!这时候,鲁蕙正好赶回了,她一看到众位姐妹已经梳理停当,心中又一阵激动。眼前,从姐妹们的身后看来,还一个个长发飘飘,还不时用她们的纤纤玉指掠着自己耳边随风飞起的发丝,但为时不久,就要推去,就要刮光,她们的头上又将是另一番令人热血沸腾心潮澎湃的动人景象!

众姐妹一见鲁蕙适时赶回,十分高兴,她又借回了两把电推剪和三把剃刀。这些再加上理发师傅自己带来的,已经很够用很够用了。她们一拥而上,抢了这些工具,很想自己马上亲手试用试用,很想零距离地看看他人两鬓和脑后的长发怎样从自己的手中滑落。同时,她们又很想坐到椅子上去,很想让他人马上来把自己的鬓发推推,把自己脑后的长发剃剃,也很想尝尝鲁蕙说过的那种酸酸的麻麻的奇妙滋味。这样,几个已经抢到电推子和剃刀的姐妹,又随即把它们悄悄地放在办公桌上。鲁蕙一见她们这种奇异的举动,便笑着说:“你们怎么了?都不敢用?是不是还要让我教教你们?”教,这时谁还有一点耐心等她来教呢?她们听了相互一笑,推的与被推的,剃的与被剃的,一时各就各位。在她们中,有的要首先推去鬓发,有的要首先刮净颈后的绒毛。还有的想更加刺激一些,要人用剃发液把自己的脑后全部喷湿,用剃刀把脑后的长发直接剃光。这样,坐在椅子上的姐妹一个个低着头,而其身边和身后的姐妹一个个全神贯注地用手移动着电推剪和剃刀,一时间,电推剪的嗡嗡声和哧哧的剃刀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这其中,还有她们的绵绵细语,还有她们不时发出的欢笑声十分和谐地融入,仿佛构成了一部美妙的乐章。而随着这部乐章的展开和高潮的到来,那从脸颊边推下的和直接从脑后剃下的一缕缕一把把乌黑而油亮的长发,有的落在围布或衣领的四周,有的掉到地下,有的已经送到办公桌上,有的还握在姐妹们的手中,还在激发着她们绵延不断的欢乐和无穷无尽的遐想。

正当众姐妹沉浸在如梦如幻的意境之中,已经给余娟理好发的理发师傅突然发声问大家:“怎么样?都已经差不多了吧?”大家相互一看,一个个笑得不可开交。理发前,大家发型一样,一个个都是披肩长发,可就这么一会,大家身后的长发都不见了。一个个的脑后都是白白的,光光的,连两鬓都一样。并且,大家还在有滋有味地用自己的手在头上不停地摸着,一面面红红的的脸庞且羞且喜。这时,突然有人发现,黄燕不见了,刚才谁也没见她推发剃发,看来她已经悄悄地走了好半天!于是,有的姐妹开始了回想,回想了黄燕在今天下午一直强颜装笑的脸色,便立即判断她当了逃兵。这一下,可把在场的姐妹们惹火了。“走,找她去!”随着鲁蕙一声大吼,众姐妹就一起噔噔噔地奔上二楼,王经理想拦也拦不住。一上二楼,就见黄燕已在头顶上盘好了高高的发髻,身背小坤包,手拿太阳伞从宿舍里走了出来,一副要出门的样子。鲁蕙当即问她要去哪里,她慌不择词地 回答说她姐姐来电话要她马上去幼儿园接外甥。这一说便露馅了:你姐姐来电的铃声刚才还有谁人听到?你要去幼儿园接外甥现在还不到三点钟!鲁蕙说:“刚才你还怕我当逃兵,原来今天要当逃兵的人还是你。走!”随着鲁蕙一声大吼,众姐妹便推的推,拉的拉,就把黄燕拖下了楼,拖进了办公室,有把她按坐在*椅上。这时,鲁蕙随即拿来了电推剪,她喊声“大家再帮忙”,于是,大家便嘻嘻哈哈地给黄燕扳脚的扳脚,拉手的拉手,压肩的压肩,按头的按头,这一把嗡嗡的电推剪就在黄燕的脑后自下而上地一下推了三四寸,随后,鲁蕙又吩咐姐妹们让她把头偏向一边,又一推剪推光了她一侧长长的鬓发!王经理这时又想拦,还是没拦住。黄燕喊爹叫娘哭着骂着,嚷着嚎着,随即用手机向派出所报了警,要告众人暴力剪发,要告鲁蕙侵犯人权!派出所的警车真的迅速开来了,还以为是手机店被盗被抢。几位警察一问究竟,简直哭笑不得。他们当即作出了处理意见,责成手机店的法人王经理马上整改,这当务之急是先要把受害人现被推得很不象样的长发好好地整一整改一改。并且,他们还要当场监督这一整改工作的认真执行。王经理听了,连连点头答应。为了表示对派出所执行意见的高度重视,他要专业理发师亲自动手。于是,理发师傅就请黄燕好好地坐在椅子上,接着就拿起电推剪接着在她耳鬓和脑后一推剪一推剪地推起来。他一边推一边说,其实,鲁蕙刚才给她推出的高度是最恰当最标准的,真正的bob就该推成这样。在一旁督阵的几个警察一看他把黄燕脑后的头发推得这高,再看看其他的十多个姑娘一个个的耳鬓和脑后也推成这样,并且还剃得光光,平时遇到再凶再恶的匪霸也从来面无惧色,今日竟然胆颤心惊!这理发师傅也真是艺高人胆大,他眼明手快,一下子就把黄燕脑后推成了自下而上,感到头发由短到长的斜坡。几个警察一看,猛然发现有点不对:“其他姑娘的两鬓和脑后都一个个刮得光光的,而她的脑后怎么还留有短发?”理发师傅回答:“她本意不想剪发,我就来个折中”有位警察一听,当机立断地说:“这不行!现在讲究的是高度统一,高度和谐,她这头上的短发不剃光,与这些姐妹一比,这个高度就达不到了。依我看,这该统一的就一定要严格统一,讲和谐就不能一丝半点马虎,她这头上的短发还是剃光为好,否则你们之间还要扯皮!”姐妹们一听,都说这位警察考虑问题全面,一齐拍手赞成。于是,这理发师傅也便当即征求黄燕自己的意见。而黄燕呢,什么都没有说,此时她还沉浸在刚才理发师傅给她推剪长发的愉悦之中,心里早就平静了。

本来,她今天并不是真的不想剪发,而是她也只想让专业的理发师傅亲手剪。让她们姐妹之间相互剪,虽然也有一定的乐趣,但毕竟还差一个味。这就象红烧桂鱼一样,有油有盐仍然不行,还要酱油,葱花,姜丝,味精这些佐料,而这男性的年轻英俊的理发师傅就象佐料,没他就是不行!现在,她所需求的目的达到了,还巴不得趁此机会让他多推多剃一下。适才,她一听到理发师傅征求自己的意见,这又何乐而不为?简直高兴死了。但是,她的这种心情并未形之于表,只是淡淡地说:“你看着办吧。只是,如果要讲统一,你在刮了鬓发之后,就再麻烦你帮我把脸刮一下。”在场的众人一听,又一齐鼓起掌来。于是,理发师傅便随即拿来剃发水在她面前脑后一喷,又拿来剃刀在她的两鬓和脑后哧哧哧哧地刮了起来。黄燕微微地闭着眼,随时配合着,一时偏着头,一时低着头。低头时,她默默地让理发师傅把她的头轻轻地按着,主动地把头低得很下很下。这样,理发师傅十分得心应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移动着剃刀,剃出了明快的节奏。随之,黄燕的两鬓和脑后越来越白,越来越光,剃得众人啧帻有声,个个称道。一听到大家的夸奖,理发师傅劲头更足,更加兴奋,也就更想在众人的面前大路一手。于是,他便从黄燕脑后的上部一刀刀地直剃下来,直剃到她的后背和肩膀。这每一刀下来,就有一层薄薄的细细的绒毛。随即,他又把这些绒毛从刀口上掠下来,静静地撒在黄燕胸前的围布上,撒着,轻轻地撒着。黄燕的脑后和颈下已经是干干净净,白白晰晰的了,理发师傅这才从黄燕的身后走到她的身前,开始了她脸庞的修理工作。黄燕的脸,呈瓜子型,鼻子高高的,嘴巴小小的,两唇红红的,眉毛又弯又长,下巴的中点偏右处,有一颗小小的黑痣,更衬托出她的俊俏。理发师傅同她已是在咫尺之间,两性的面面相对,自然如电闪般地引起双方心灵深处的颤动,他们体中的热血开始奔涌,口中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但是,理发师傅还是以极大的理智,让自己一颗激烈跳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他用左手轻轻地托了托黄燕柔柔的下巴,从而让她把头抬高一下些,就拿起剃刀准备首先给她修理眉毛。她眉毛的周围有一些汗毛,薄薄的,淡淡的,不易看出。这与她前额发际上较长一些的汗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发际上的汗毛,最长的已有寸许,本来是可刮可不刮的,但他看到她现在连两鬓都已经刮得光光的了,就觉得还是把她额上的这些汗毛刮光为好。于是,他拿起剃刀从她的额角上一刀刮了下来,剃下了一缕细细的黑发。接着,他又延着额上的发际,从这一额角一刀刮到另一额角,剃下了更大一缕微微颤动的黑发,她发际下的一片汗毛隐隐的连到眉毛,他一刀刀轻轻地刮着,一直刮到眉毛的周围,最后把她淡淡的眉毛上下也剃了一些,剃成弯弯的蛾眉,象鲁蕙余娟一样。修好了眉毛,在后的就容易多了,剃刀再在她的脸上一刀刀刮下,随同已经刮过的两鬓一道刮,十分便捷,好不顺趟,那刮下的一抹抹细细的汗毛先是就掠在她柔嫩的脸蛋上,然后才聚拢一起再用剃刀刮下来,还是再轻轻地撒在黄燕胸前的围布上!最后,他又把黄燕嘴唇周围的汗毛刮了刮,就象刮男士的胡须,一边刮一边摸,一边摸一边刮,刮光了她的下巴,还刮光了她的脖子。这是什么时候?这是在哪里?这是白天还是梦中?是在无限风光的云山还是在清风习习的幽谷?是在碧波万顷的海边还是在烟波浩淼的湖畔?此时此刻,晕乎乎的黄燕完全陶醉了。然而,当她看到自己胸前的围布上和周围的地面上一缕缕一把把一堆堆的长发,她一时痴迷的心又顿时破碎万片,只觉得好后悔,好伤心,好无助。这多黑多长的秀发啊,她蓄了多少年月,花了多少精力,它曾给她带来过多少赞美和欢乐。现在,都在这一瞬间被人推下了,剃下了。眼前,它们都在围布上和地面上无声无息地躺着 ,再也不能在她的身后舞动,再也不能让她静静地梳理,也象她一样痛苦,一样悲伤,一样无助。而就在这时,姐妹们围上来了,一个个把手伸过来了,有的摸他光光的两鬓,有的摸她光光的脑后,有的摸她光光的颈,光光的肩,光光的脸,光光的下巴,光光的脖子,又把她羞死了,痒死了,激动死了,兴奋死了!这时间,她真不知道自己是苦是甜,是悲是喜,是该叹息还是该庆贺,是该失声痛哭还是该融入大家的欢笑之中!

“怎么样,还可以吗?”随着理发师傅的一声相问,她檫了檫眼中不知是伤悲还是欣喜的泪花,轻声细语地回答:“可以了。”她一声既出,众人开怀大笑!这时,王经理挤了过来,前后左右地把黄燕看了看,连说:“不错不错,真的不错,漂亮,漂亮,实在漂亮!”有他这一喊,更把众人乐得不可开交。王经理没说假话,对于黄燕他也不敢说半句假话。黄燕此刻剪了长发,再这么一剃一刮,眼睛更动人,颈项更修长,皮肤更洁白,身材更匀称,实在太漂亮了!在王经理本人看来,起码比他老婆年轻时漂亮得多。今天在场的所有人,其中包括这手机店的姐妹们谁也不知道,这个来店里工作为时还不到十天的黄燕就是王经理的嫡亲姨妹,也就是说,这黄燕的亲姐姐就是王经理的现任老婆!要不,刚才众姐妹拖着黄燕要她剪发,王经理也不会一再拦阻,这刚来的黄燕也不敢大哭大骂。看她们都这个样子,在一旁的几个警察一个个惊口乍舌,他们就是做梦也没想到这天下还有这样的纠纷要他们亲临现场处理并且还处理得这么妥贴。现在,他们看到这手机店里再没有什么潜在的不安定因素的存在,便又说又笑地准备驱车而去。临走时,一位警察再作指示:“如果以后还有这类事情,你们还要及时报警,我们一定还会在第一时间亲临现场!”王经理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第二天,手机店门前的道路已经修好。头天夜里,王经理已经急忙请人把店外的招牌改了,该改为“BOB品牌手机专卖店”。一看这新的招牌,店门一开,没过多久,店里的来客便一个又一个的接踵而至,一天到黑络绎不绝,并且这顾客盈门,与日俱增,可谓是:“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这来的顾客,当然是年轻人居多,但年纪大一些的也有。那年轻的女人进门,说是来看手机,其实是来看这店里姐妹们的发型,先只是看看,后来就用手摸,好多人都说看了好舒服,摸得好有味,还说她们也好想剃一个这样的头。最后,有的看到店里的手机款式确实好,就顺便买了去。这年代,不会花钱的女人不是时髦的女人;那年轻的帅哥进门,说是来看手机,其实也是来看店里姐妹们头上的bob,来看她们剃得白白的两鬓和刮得光光的后脑。他们一看到这些时尚的小姐,无话找话,故意搭讪,显得格外亲热,有的还自作多情,一时片刻还舍不得离去。叫他买手机,也不说自己买了没有,二话不讲,掏钱就拿,显得十分大方,甚至连价都不还,连找个零头头说算了算了。;那年纪大一些的,一般都是酒店,歌厅,宾馆,商场经理老总一类的款爷,他们听说这里的生意这么好,来这里大多是为了刺探情报,好象这店里有好多好多的商业机密,至少有一些可供他们他们认真研究的现代信息。既然来了,一看店里的品牌手机果然非同凡响,为了显示自己高贵的身份,管它多少钱,专挑好的买,同时还要给自己的老婆儿子媳妇亲家各带一部!这来了近的又来远的,来了几个又来一大群,每天都把店里的姐妹们忙死了,可这又把这店的老板王经理乐得屁颠屁颠。他很讲诚信,说话算话,马上给店里的姐妹们加薪,柜长刘芬原来每月的底薪一千二,现在加到一千八;其他人也由原来的八百,加到一千二。王经理还说,如果以后生意好,还要加,他会上不封顶。刘芬说:“要想以后生意好,我们还要不断标新立异,与时俱进。”王经理问她:“你还有一个什么进法?”刘芬说,我已经想好了,我们现在都剪bob,以后我们能不能再剃光头?王经理说:“不行不行,那我们现在的BOB品牌手机专卖店不就成了光头品牌手机专卖店?不好听,不好听!”刘芬一想,又说:“那就把光头二字改为华光。”王经理说:“还是不妥,用华光的太多了,这条街就有好几家。”刘芬木然:“那就请你想个名字!”王经理一想,还果然有了主意:“就叫争光品牌手机专卖店!”留芬一怔,虽然觉得还是不好,还是问了一句:“争光?你是说为国争光?”王经理说:“还有一层意思,我们要不断地参与竞争,争取更大的光荣!”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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