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刀之下
作者:剃头匠付师傅
本文为虚构文学作品,书中出现的人物姓名、地名、机构名称等均为作者艺术创作之产物,与现实中的任何人、地点、组织、事件均无关联。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并非作者有意指涉或影射,请勿对号入座。作品中涉及的场景、情节及角色设定均源于想象,并非对现实世界的描述或评价。请读者勿将虚构内容与现实对应,以免产生误解。
特此声明
办公室里,林静坐在电脑前,手指无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后颈。那里有一片细碎的短发茬,像无数根小针一样扎着她的皮肤。她皱了皱眉,手指在那片区域来回摩挲,却怎么也抚不平那些顽固的毛发。
“又摸脖子呢?”对面的小李抬头看了她一眼,笑道,”林姐,你这都成习惯了。”
林静收回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没办法,太扎人了。”她转过身,把后颈对着小李,”你看,这些碎头发,跟刺猬似的。”
小李凑近看了看:”是挺多的。你老公还没帮你刮?”
提到丈夫,林静的表情黯淡下来:”他说麻烦,不愿意。”她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失望,”结婚二十多年,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做。”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陈默抱着一叠文件走了进来。他四十出头,身材保持得很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作为公司里为数不多和林静同龄的男同事,两人关系一直不错。
“林姐,这是你要的市场分析报告。”陈默把文件放在她桌上,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她后颈那片露在外面的碎发。
林静下意识地又摸了摸脖子:”谢谢啊,小陈。”
陈默犹豫了一下:”林姐,你脖子后面…”
“我知道,又露出来了是吧?”林静叹了口气,”短发就这样,后面老是有一堆碎头发。我老公死活不愿意帮我刮,说麻烦。”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苦涩,”二十多年的夫妻了,连这点小事都嫌麻烦。”
陈默站在那里,欲言又止。他的目光停留在林静的后颈上,那片肌肤在短发下若隐若现,细碎的毛发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泽。他想起自己抽屉里的那把剃须刀——德国进口的三层刀片,他一直用它来保持下巴的光洁。
“其实…”陈默开口,又停住了。他清了清嗓子,”那个…如果需要的话…”
林静抬头看他,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
陈默的脸突然有点发热:”没什么,我先去忙了。”他快步走回自己的座位,心跳不知为何加快了。
下午三点,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厚重的乌云压得很低,远处传来闷雷的轰鸣。办公室里的同事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赶在下雨前回家。
“看来要下大雨了。”林静站在窗前,望着越来越黑的天空。
“林姐,你带伞了吗?”陈默走到她身边问道。
林静摇摇头:”早上天气预报没说有雨。”
话音刚落,豆大的雨点就砸在了窗户上,很快连成一片雨帘。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陆续离开,有的冒雨冲向地铁站,有的叫了出租车。不到半小时,偌大的办公区就只剩下林静和陈默两个人。
“看来我们得等雨小一点了。”林静坐回自己的位置,又开始无意识地摸后颈。
陈默看着她,犹豫再三,终于开口:”林姐,你脖子后面真的很不舒服吗?”
林静苦笑:”又扎又痒,难受死了。特别是穿高领衣服的时候,那些碎头发全都立起来,像无数根小针在扎。”她转过身,把后颈完全暴露在陈默面前,”你看,都红了。”
陈默走近几步。在办公室惨白的灯光下,他能清晰地看到林静后颈上那片细密的短发茬,和她因为反复抓挠而泛红的皮肤。一股淡淡的洗发水香味从她的发丝间飘来,是茉莉和檀香的混合,温暖而沉静。
“其实…”陈默深吸一口气,”我可以帮你刮一下。”
林静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她转过头,眼睛微微睁大:”你?”
陈默感到耳根发热:”我有剃须刀在抽屉里,专业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办公室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几秒。雨声变得更大,敲打在窗户上的声音像某种急促的鼓点。
林静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陈默读不懂的情绪。她轻轻咬了咬下唇,然后点了点头:”好啊,谢谢你。”
陈默从抽屉里取出他的剃须刀套装——一个黑色真皮小包,里面整齐地排列着剃刀、刷子和一小罐剃须膏。他拉过自己的椅子,放在林静身后。
“需要…怎么坐?”林静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
“最好是低下头,把脖子完全露出来。”陈默说,突然意识到这个姿势的亲密程度,喉咙有些发紧。
林静沉默了片刻,然后慢慢低下头,将整个后颈暴露在陈默面前。她的短发顺从地分开,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上面覆盖着细密的金色毛发。陈默注意到她的肩膀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冷还是紧张。
“我…我先用热毛巾敷一下,这样毛孔会张开,刮起来更舒服。”陈默说着,去茶水间用热水浸湿了一条毛巾。
当他回来时,林静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只是呼吸似乎变得更加明显。陈默小心地将热毛巾敷在她的后颈上,听到她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舒服吗?”他问。
“嗯…”林静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很久没人…这样照顾我了。”
这句话像一把小锤,轻轻敲在陈默心上。他慢慢移开毛巾,打开剃须膏罐子,用刷子蘸取一些,在林静的后颈上打圈涂抹。白色的泡沫逐渐覆盖了那片肌肤,茉莉的香气混合着剃须膏的薄荷味,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我要开始了。”陈默低声说,将剃刀轻轻贴在她的皮肤上。
第一刀下去,细碎的毛发随着刀刃的移动纷纷倒下。陈默感到林静的身体猛地绷紧,然后又缓缓放松。
“疼吗?”他问。
“不…”林静的声音有些颤抖,”很…很奇怪的感觉。”
陈默继续着他的工作,每一刀都极其小心。剃刀滑过林静的皮肤,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他能感觉到她的体温,闻到她发丝间的香气,甚至能听到她逐渐加快的呼吸声。
“你手法…很好。”林静在又一次深呼吸后说,”比我丈夫…好多了。”
陈默没有回应,只是更加专注地移动着剃刀。随着刮剃的进行,林静的皮肤逐渐变得光滑如绸缎。她的呼吸越来越重,肩膀不时轻微地颤抖。
“陈默…”她突然叫他的名字,声音里有一种他从未听过的柔软,”再…再往上一点。”
陈默的手顿了一下。按照常规,只需要刮到发际线下方即可,但林静的要求明显超出了这个范围。他犹豫了一秒,然后将剃刀向上移动,开始刮剃她后脑勺下方的细发。
“啊…”林静发出一声轻叹,身体明显抖了一下,”就是那里…一直很痒…”
陈默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了。这个动作让他必须站得更近,他的胸膛几乎贴着林静的后背。剃刀继续向上移动,每一次刮剃都引起林静一阵轻微的颤栗。
“你…你经常给人刮胡子吗?”林静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稳。
“只给自己刮。”陈默回答,声音比他想象的要沙哑,”但我…很注重细节。”
“感觉得出来…”林静的声音越来越轻,”你比我自己还要…在意我的感受…”
办公室里只剩下雨声,空调的嗡鸣,以及剃刀刮过肌肤时那种细微的、几乎令人战栗的沙沙声。
陈默的手指先碰触到她的后颈——慢慢的剃向头顶,剃到耳朵以上5公分高,第一遍剃过,碎发慢慢的落在地板。他的指尖刚沾上去,就感觉到林静轻轻一颤,像被静电刺到似的。她的皮肤微凉,带着刚才热毛巾敷过后的湿润,而当他的指腹沿着她颈椎的曲线滑下去时,还能清晰摸到那些细小的毛发茬,硬挺挺地立着,像初春草地上的嫩芽。
“会疼吗?”他低声问,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私密。
林静摇头,发丝摩擦衣领发出沙沙声。但她的呼吸明显变快了,肩膀微微耸起。
陈默将剃须膏的刷子蘸满乳白色泡沫。泡沫散发着清凉的薄荷与雪松混合的香气,当刷毛第一次接触到她后脑勺时,林静猛地吸了一口气,手指攥紧了椅子边缘。
“凉?”他问。
“嗯……”她的声音发颤,”但很舒服。”
刷子打着圈,将泡沫均匀地铺开。陈默能感觉到她的皮肤在刷毛下逐渐放松,毛孔似乎舒展开来。剃须膏的香气混合着她身上淡淡的茉莉体香,在雨天的潮湿空气里氤氲成一种奇特的、令人眩晕的气息。
当剃刀再一次贴上她的肌肤时,林静的整个背部都绷紧了。陈默用左手轻轻按住她的肩膀,能感觉到她皮肤下的肌肉在微微颤抖。刀刃以三十度角倾斜,缓缓刮动,露出底下越来越光滑的肌肤。
“嗯……”林静发出一声轻叹,那声音像羽毛般轻软,却让陈默的手腕微微一抖。
剃刀继续移动,每一刀都带走一片极细的毛发。陈默发现自己的呼吸开始与她的同步——当她吸气时,刀刃暂停;当她缓缓呼气时,剃刀随之向下滑动。这种无意识的默契让整个过程带上了一种奇特的韵律感,仿佛他们在共同完成某种隐秘的仪式。
前侧脸部刮完发际线的位置后,林静仰起头,后脑的曲线更加舒展。剃刀继续从颈部向后脑游走,刀刃刮过时,她的喉咙里溢出一声模糊的呜咽。
“这里……特别敏感?”陈默的声音比想象中沙哑。
林静只是点头,她的耳尖已经红透了,在办公室的灯光下几乎透明。陈默看到一滴汗珠从她耳后滑下,沿着新刮剃的光洁肌肤,消失在衣领深处。
随着刮剃的深入,林静的反应越来越明显。每当剃刀刮过某处特别敏感的区域时,她的肩膀会猛地耸起,呼吸变得急促,手指紧紧抓住膝盖。有几次,她甚至无意识地往后靠,后脑勺几乎贴上陈默的胸膛。
刮完所有区域,陈默用湿毛巾轻轻擦拭她的后脑。那块肌肤现在光滑得不可思议,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他鬼使神差地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立刻感觉到林静浑身一颤。
“可以……再往上一点吗?”她突然问,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陈默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将剃刀重新沾湿,小心地向上移动,开始刮剃她后脑勺顶端的细发。这个角度让他不得不将小腹抵住她的头部。林静的头发散发着温热的气息,混合着洗发水的花香和她本身的体香,萦绕在陈默的鼻尖。
当陈默用手轻摸剃到头顶的后脑时,她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对、对不起……”她结结巴巴地说,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
陈默发现自己的手也在微微发抖。他从未想过,一个简单的动作竟能引起如此强烈的反应。林静的每一声喘息,每一次战栗,都像电流般通过空气传到他身上。
最后,他用热毛巾再次敷上那片刚刮剃过的区域。林静仰起头,闭上眼睛,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林静正坐,陈默认真的剪着短发,齐着耳朵慢慢的移动剪刀。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剪刀的咔咔声,和她逐渐平缓的呼吸声。
当陈默终于放下剪刀,林静缓缓转过身来。她的眼睛湿漉漉的,嘴唇微微张开,脸上带着一种陈默从未见过的光彩。她抬手摸向自己的后脑,指尖在新刮剃的肌肤上流连,那种触感让她再次轻颤。
“像丝绸一样……”她喃喃道,声音里带着不可思议的惊叹,”我从没想过……刮剃会这么舒服,能…能帮我再剃下那个地方……”
她没能说完便没再说了。
因为窗外的雨突然变大,雨点砸在玻璃上的声音淹没了她的话语。但陈默从她的眼睛里读懂了未尽之言——那是一种重新发现自我的震撼,一种被温柔对待的感动,一种久违的、作为女性被珍视的喜悦。
林静站起身时,无意识地蹭了蹭后颈,这个小小的动作让她的衣领歪斜,露出更多新刮剃的肌肤。陈默看到那片区域已经微微泛红,是剃刀和手指共同作用的结果。某种隐秘的满足感在他心中升起——那是他的作品,他留给她的,看不见却能被时刻感知的印记。
当林静最终离开办公室,走入雨中时,她依然不时伸手触摸自己的后脑。而陈默站在窗前,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手中剃刀上还残留着一丝金色的毛发,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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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晨,陈默刚走进办公室就察觉到了异样。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静的座位上——那里坐着一个几乎认不出来的女人。
林静的后脑勺被剃的干干净净只留了一个精心的几何图案,两侧头发剪短至耳上,顶部保留的长度刚好能盖住剃光的部分。当她转头对同事微笑时,那隐藏在黑发下的剃痕若隐若现,像是一个只有亲近之人才能知晓的秘密。
“天啊,林姐!”小李第一个冲过去,手指悬在空中想碰又不敢碰,”这也太酷了吧!”
林静的笑容里带着陈默从未见过的光彩。她微微低头,让同事们看清后脑勺的图案——一个弧线的抽象设计,边缘剃得极干净,在办公室灯光下泛着青白的光泽。
“周末找专业理发师弄的。”林静说,眼睛却看向刚进门的陈默,”时尚bob,现在很流行。”
陈默的公文包差点掉在地上。他认出了那个图案——上周五的雨夜,他在办公室为林静剪剃时设计的。而现在,这个想法被永久地刻在了她的头发上,成为他们共享的秘密。
“疼吗?”财务部的小张小心翼翼地问。
林静的手指轻轻抚过后脑勺:”剃的时候有点痒,但现在…”她的目光与陈默相遇,”很舒服。”
整个上午,办公室都沉浸在林静新发型带来的骚动中。陈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听着不远处传来的惊叹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抽屉里的剃刀套装。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谢谢你给我的勇气。周末有空吗?想请你来我家吃饭。——林静」
陈默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直到屏幕自动熄灭。他想起上周五林静泪湿的睫毛,和她后颈那片如丝绸般光滑的肌肤。手指在键盘上悬停片刻,终于回复:
「荣幸之至。我妻子一直想见你,不如你们先认识一下?本周五晚上7点来我家坐坐。」
发完这条消息,陈默感到一种奇怪的紧张。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或者害怕什么。
周五晚下班,陈默再次为林静新剪新剃后,陈默先回家,林静便去超市买点礼品,不提。
七点,门铃准时响起。陈默打开门,呼吸为之一窒。
林静站在门口,身上是一件简洁的墨绿色连衣裙,衬得她新剪的短发更加利落。后脑勺露白更加清晰。她手里拿着一瓶红酒和一盒精致的手工巧克力。
“打扰了。”林静微笑,目光越过陈默的肩膀看向屋内,”这位就是苏女士吧?”
陈默的妻子苏永希从厨房走出来,围裙上沾着面粉。她比林静年轻十岁,留着及肩的棕色卷发,眼睛大而明亮。
“天哪!”苏永希惊呼,完全忽略了林静递过来的礼物,直接伸手触碰她的后脑勺,”这就是陈默说的undercut吗?太惊艳了!”
林静顺从地低下头,让苏永希的手指探索那些剃光的区域。陈默站在一旁,看着妻子的指尖滑过他曾经用剃刀精心修饰过的线条,喉咙莫名发紧。
“这是陈默的作品。”林静说,眼睛却看向陈默,”他手法很专业。”
苏永希惊讶地转向丈夫:”你还有这本事?我怎么不知道?”
“只是…业余爱好。”陈默接过林静手中的礼物,示意她们进屋,”晚饭快好了。”
餐桌上,两位女性很快熟络起来。苏永希热情地询问林静发型的细节,而林静则不时将话题引向陈默的”手艺”。
“他真的很细心,”林静抿了一口红酒,后脑勺在餐厅暖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每一刀都很精准,能准确找到最舒服的角度。”
陈默差点被汤呛到。林静描述的明明只是一次剪剃,但听起来却像在讲述某种更为私密的体验。
“亲爱的,”苏永希突然转向陈默,眼睛闪闪发亮,”我也想要一个这样的发型!”
餐桌上一时寂静。陈默的勺子悬在半空,汤汁滴落在桌布上,晕开一片深色痕迹。
“什么?”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林姐的发型太美了,”苏永希兴奋地说,”而且夏天快到了,一定会很凉快。”她转向林静,”你不知道,陈默从来不在家展现他的’手艺’。”她故意对手艺二字加了重音,带着调侃的语气。
林静微笑:”也许他需要…正确的灵感。”
晚餐后,苏永希迫不及待地拿来毛巾和镜子,坚持要陈默当场给她剃发。陈默看向林静,后者轻轻点头,眼神中带着鼓励和某种他读不懂的情绪。
“我…需要我的专业工具。”陈默说,”在办公室。”
“那就明天!”苏永希不容拒绝地宣布,”林姐,你能来当顾问吗?我怕他给我剃坏了。”
林静的目光在夫妻二人之间游移,最后停在陈默脸上:”荣幸之至。”
第二天下午,陈默的公寓里弥漫着剃须膏的薄荷香气。苏永希坐在浴室镜子前,脖子上围着白毛巾,兴奋得像个小女孩。林静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从陈默工具包里找出的剪刀。
“先从长度开始?”林静询问地看向陈默。
陈默点点头,接过剪刀。当他的手指穿过苏永希的卷发时,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这本来是最平常的夫妻互动,但因为林静在场,一切都变得不同。
剪刀的咔嚓声在浴室里回响。苏永希的卷发一缕缕落下,露出越来越短的轮廓。陈默的手法很专业,但心思却不在手上。他能感觉到林静站在他身侧,她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耳廓,带着淡淡的香水味。
“后脑勺要剃多高?”他低声问,声音有些沙哑。
林静靠近一步,她的胸膛几乎贴上陈默的后背。她的手越过他的肩膀,指尖在苏永希的后脑勺上划出一个区域:”到这里,会显得更修长更性感。”
陈默的呼吸变得沉重。两位女性的气息环绕着他——妻子熟悉的洗发水味道和林静身上那种令人眩晕的茉莉香。当他的手握住剃刀时,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
“放松,”林静在他耳边轻声说,声音低得只有他能听见,”就像你对我做的那样。”
第一刀下去,苏永希倒吸一口冷气:”好凉!”
金色的卷发落下,露出头皮的第一片空白。陈默机械地移动着剃刀,脑海中却浮现出上周在办公室,林静在他手下颤抖的画面。那时的空气里也有这种薄荷与茉莉混合的香气,也有这种令人心跳加速的亲密感。
“图案要和林姐一样吗?”苏永希突然问。
陈默的手停在半空。他看向镜子,与林静的目光在镜中相遇。她的眼睛在浴室灯光下呈现出一种深邃的棕色,里面闪烁着某种隐秘的期待。
“不,”林静突然说,”应该有自己的特色。”
她走到苏永希面前,手指轻轻抚过已经剃光的一小块区域:”陈默很擅长几何设计,让他自由发挥吧。”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陈默全神贯注地在妻子后脑勺上创造着一个全新的图案——比林静的更复杂,由交织的曲线和菱形组成。林静站在一旁,不时给出建议,她的手指偶尔会”无意”地擦过陈默的手腕,每一次触碰都像电流般传遍他的全身。
当最后一道剃痕完成时,苏永希对着镜子惊叹不已。她的新发型大胆而前卫,与林静的相互呼应却又截然不同。
“我简直认不出自己了!”苏永希兴奋地转身拥抱丈夫,然后出人意料地也拥抱了林静,”我们现在是undercut姐妹了!”
林静笑着回抱,目光却越过苏永希的肩膀看向陈默。她的眼神里包含着太多内容——邀请、挑战、还有某种危险的默契。陈默突然意识到,这个下午改变的远不止是妻子的发型。
当林静告辞时,她的手指轻轻擦过陈默的手心,留下一个只有他能感知的隐秘触碰。门关上后,苏永希兴奋地继续在镜子前欣赏自己的新发型,完全没有注意到丈夫异常的表情。
陈默走进浴室,看着洗手台上并排放着的两把剃刀——一把是他常用的,另一把是林静今天带来的”专业建议”。水龙头的水哗哗流着,但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镜中自己的倒影,思考着一个无法说出口的问题:
他到底在谁的头发上留下了更深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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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出差后的第十天,林静收到了苏永希发来的自拍照。照片里,苏永希对着浴室镜子侧头,手指拨开后脑勺的短发,露出已经长出一层淡金色绒毛的剃光部分。
「长得太快了,后面都扎手了。」消息后面跟着一个哭泣的表情。
林静放大照片,指尖不自觉地抚过屏幕上那片泛着青白的头皮。自从陈默离开后,她和苏永希的微信聊天几乎没断过。起初只是关于发型的维护心得,后来渐渐扩展到日常生活,再到偶尔分享的深夜心事。
她翻到相机前置镜头,学着苏永希的角度拍了一张自己后脑勺的照片。半个月过去,当初精致的几何图案已经被新长出的发茬模糊了轮廓。
「我的也是。要不要一起修剪一下?」林静按下发送键,心跳突然加快。
苏永希的回复来得很快:「明天下午来我家?陈默不在,我们可以用他的工具互相修剪下。」
林静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陈默的剃刀套装——那些曾经在她皮肤上留下过触感的金属工具。她想起他手指的温度,和刀刃游走时那种令人战栗的精准。
「好。」她最终回复,然后补充道,「需要我带点什么吗?」
「不用带别的,只要你的手艺比陈默好就行」苏永希回道,后面跟着一个眨眼的表情。
第二天,林静站在陈默家门前,手里拿着一瓶护发精油和一套新买的理发剪刀。她今天特意穿了一件露出后颈的黑色上衣,为的是方便操作。
苏永希开门时,林静差点没认出她。她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男式衬衫——可能是陈默的——下摆随意地扎在牛仔短裤里。原本的undercut已经长成了不伦不类的长度,后脑勺的图案几乎看不见了。
“天,我们真是一对难姐难妹。”苏永希笑着把林静拉进屋,手指自然地拂过她的后颈,”你的也长这么多了。”
林静感到那片被触碰的皮肤微微发热。苏永希的手指比陈默的更柔软,但触碰的方式却出奇地相似——同样轻,同样准,同样让人心跳加速。
工具已经摆在客厅的椅子上:陈默的剃刀套装、几条干净毛巾、一面手持镜和一瓶剃须膏。旁边还放着两杯红酒,其中一杯已经喝了一半。
“先喝点酒壮壮胆?”苏永希拿起另一杯递给林静,”我有点紧张。”
林静接过酒杯,指尖与苏永希的轻轻相碰。酒精的味道在舌尖扩散,带着莓果的酸甜。她看着苏永希仰头喝下剩余的酒,喉结优美的线条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滑动。
“谁先拿剪刀?”林静问,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
苏永希转过身,背对林静坐下:”当然是你先。你是姐姐嘛。”
这个称呼让林静心头一颤。她放下酒杯,拿起剪刀,手指穿过苏永希的金棕色卷发。发丝比想象中柔软,带着橙花洗发水的香气。她小心地剪下第一刀,发丝无声地落在地板上。
“怎么样?”苏永希问,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真好!”林静不由自主地说,然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紧补充,”我是说,剪得很顺利。”
苏永希轻笑出声:”你比陈默会说话多了。”
林静继续剪着,每一刀都比前一次更自信。然而,当她开始处理后脑勺的部分时,问题出现了——她低估了undercut的层次感,左侧剪得比右侧短了约5公分。
“呃,苏苏…”林静咬着下唇,”我可能…剪得不太对称。”
苏永希伸手摸了摸后脑勺,表情突然凝固。她跳起来冲向浴室,林静紧跟其后,心脏狂跳不止。
镜中的影像确实不太妙——左侧的头发外轮廓已经剪到耳朵上面3公分,而右侧还保留着齐耳的长度。苏永希左右转动头部,眼睛越睁越大。
“天啊…”她喃喃道,”这…剪出来的之后会……”
“对不起!”林静慌乱地说,”我可以试着修一下右边,让它看起来…”
“不了,”苏永希突然打断她,转过身面对林静,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已经没有办法修补了,不如…全剃掉吧。”
林静瞪大眼睛:”什么?”
“全部剃光。”苏永希重复道,语气越来越兴奋,”反正陈默不在家,没人会看到。而且头发总会再长出来的,不是吗?”
林静看着苏永希闪亮的眼睛,那种熟悉的、危险的兴奋感又回来了——就像那天在办公室,她让陈默”再往上一点”时的感觉。
“你确定吗?”她轻声问。
苏永希的回答是直接走向客厅,拿起剃刀递给林静:”来吧,姐姐。让我看看你的手艺。”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林静全神贯注地操作着剃刀。苏永希坐在椅子上,脖子上围着毛巾,眼睛闭着,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剃刀第一次贴上头皮时,她轻轻颤抖了一下,但没有喊停。
金色的发簇一簇簇落下,露出越来越大的苍白头皮。林静的手法渐渐熟练,剃刀在苏永希头上移动的轨迹越来越流畅。当最后一片头发落下时,苏永希的头完全暴露在灯光下——完美的椭圆形,像一颗精心雕琢的玉石,泛着淡淡的光泽。
“好了。”林静轻声说,声音有些沙哑。
苏永希缓缓睁开眼睛,伸手摸向自己的头顶。当她的手指触碰到那片陌生的光滑时,嘴唇微微张开,发出一声轻叹。
“感觉…好奇妙。”她站起来走向浴室,林静跟在后面。
镜中的苏永希几乎变了一个人。光头让她的五官更加突出,眼睛显得更大,颈部的线条更加修长。她左右转动头部,欣赏着每一个角度,表情从惊讶逐渐变为欣喜。
“我喜欢!”她突然宣布,转身抓住林静的手,”现在轮到你了。”
林静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么?”
“作为把我的头发剪坏的惩罚,”苏永希笑着说,但眼神无比认真,”你也要剃光。”
林静想反驳,但某种奇异的冲动让她沉默下来。苏永希的手指还握着她的,温暖而坚定。她看着眼前这个光头的年轻女子,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苏永希——毫无保留,毫无掩饰,像刚出生的婴儿般纯净。
“好。”她听见自己说。
这一次,是苏永希拿起剃刀。林静坐在刚才那把椅子上,感到冰凉的金属贴上她的太阳穴。第一刀下去时,她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黑发比苏永希的金发更粗硬,落在地板上的声音也更响。
苏永希的手法比林静想象的要熟练得多。剃刀在她的头皮上移动,每一次刮剃都引起一阵微妙的战栗。当剃刀来到后颈——那片陈默曾经精心刮剃过的区域时,林静的呼吸明显加快了。
“这里很敏感?”苏永希轻声问,声音近在耳畔。
林静只能点头。苏永希的手指轻轻扶住她的前额,剃刀继续向下移动。那种触感既陌生又熟悉——陈默也曾这样扶着她,但苏永希的触碰更柔软,更…亲密。
当最后一缕头发落下时,苏永希发出一声赞叹:”天哪,林静…你真美。”
林静睁开眼睛,看见苏永希手里拿着镜子站在她面前。镜中的女人她几乎认不出来——光头让她的五官显得更加锋利,眼神更加直接,后颈的线条完全暴露,没有一丝遮掩。
“感觉怎么样?”苏永希问,手指不自觉地抚上林静的光头,轻轻摩挲。
林静屏住呼吸。苏永希的掌心温暖而干燥,在她的头皮上缓慢移动,带来一阵阵奇异的舒适感。
“自由。”她最终回答,这是唯一能想到的词。
苏永希微笑,手指继续在林静头上游走:”要涂点精油吗?刚剃完的头皮需要保护。”
不等回答,她已经拿起林静带来的那瓶精油,倒了几滴在掌心。薰衣草和佛手柑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当苏永希的手再次贴上林静的头皮时,那触感变得滑腻而温热,精油的香气包围着她们。
林静闭上眼睛,任由苏永希的手指在她头上画圈。这种触碰超越了简单的护理,带着某种仪式感,仿佛在确认一个全新的开始。
“你知道吗,”苏永希突然说,声音很轻,”陈默从来没有这样碰过我。”
林静睁开眼,发现苏永希的脸近在咫尺,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两人的呼吸交错在狭小的空间里,精油的香气让空气变得浓稠。
“他…”林静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嘘。”苏永希的拇指轻轻按上她的嘴唇,”今天不提他。”
她的手指从林静的嘴唇移开,继续在头皮上游走,但某种无形的界限已经被打破。林静看着眼前这个光头的美丽女子,突然意识到,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她们的关系都已经永远改变了。
苏永希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一点。她停下手指的动作,与林静四目相对。浴室暖黄的灯光下,两个光头女人在镜中凝视着彼此,像两个刚经历完某种神秘仪式的信徒,等待着下一个启示的到来。
傍晚六点,苏永希对着浴室镜子抿了抿嘴唇,让口红更加均匀。她的光头在化妆灯的照射下泛着淡青色的光泽,后脑勺还有几处没刮干净的细小发茬。林静站在她身后,正在为她的头皮涂抹一层闪亮的精油。
“完美。”林静后退一步欣赏自己的作品,”你的头型真好看,像颗完美的鹅卵石。”
苏永希转身,手指轻轻抚过林静同样光洁的头颅:”你的也是。”她突然笑起来,”我们这样出门会不会太夸张了?”
林静拿起一顶鸭舌帽晃了晃:”随时可以遮盖。但既然都剃了,为什么不展示一下?”她的眼睛里闪烁着苏永希越来越熟悉的冒险光芒,”反正陈默出差了,没人认识我们。”
半小时后,两位光头女子站在商场入口处。苏永希穿着露肩白色上衣和牛仔短裙,林静则是一身黑色无袖连衣裙。她们的光头在商场灯光下异常醒目,精心描绘的眼线和鲜艳的唇色更加突出了这种反差美。
“那个小女孩一直在看我们。”苏永希小声说,捏了捏林静的手腕。
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拽着妈妈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们。就在苏永希感到不自在时,小女孩突然大声说:”妈妈,那两个姐姐的光头好酷!像超级英雄!”
林静忍不住笑出声,冲小女孩眨了眨眼。女孩的母亲尴尬地道歉,但眼神中也带着欣赏:”你们的造型确实很前卫,很有勇气。”
这只是一个开始。走向假发店的路上,不断有人投来目光——有些好奇,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赞赏。一位穿着时尚的年轻女孩甚至拦住她们询问是在哪家店剃的,说自己也一直想尝试。
“感觉如何?”林静低声问,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光滑的后脑勺。
苏永希深吸一口气:”像…没穿内衣出门一样。一开始不自在,但现在…”她挺直了背,”感觉很自由。”
“丝语假发”专卖店位于商场三楼角落,橱窗里展示着各种颜色和长度的假发。推门进去时,门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欢迎光——”一个女声从里间传出,然后戛然而止。
站在她们面前的女人约莫三十五岁,一头及腰的栗色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店铺暖光下泛着丝绸般的光泽。她的眼睛瞪得极大,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手捂住了嘴。
“天啊!”长发女子——根据胸牌显示,她叫赵嫚——终于找回了声音,”你们的光头…太美了!”
苏永希和林静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她们本以为会受到异样的眼光,没想到却是如此热情的赞美。
赵嫚绕出柜台,手指悬在空中,似乎在请求许可:”我能摸摸吗?”
林静微微低头,赵嫚的手指立刻轻触上她的头皮,从额头一路滑到后颈,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一件艺术品。
“这么光滑…这么完美…”赵嫚喃喃自语,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我一直想…但从来不敢…”
苏永希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话中的信息:”你想剃光头?”
赵嫚像是突然惊醒,收回手,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摆动:”我…这家店是我母亲传给我的。’丝语’代表女性的柔美,她说。”她苦笑着抓起一把自己的长发,”十五年没剪过,洗一次头要半小时,夏天热得要命,但…”
“但这是你的标志。”林静理解地点点头,”顾客来买假发,看到老板娘一头秀发,更有说服力。”
赵嫚的眼睛亮了起来:”你们懂!”她突然抓住两人的手,”等一下。”她跑到店门口,翻转了”营业中”的牌子,锁上门。
“今天提前打烊。”她宣布,长发在背后甩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告诉我,剃光头是什么感觉?”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三人坐在假发店的试妆区,苏永希和林静轮流讲述她们剃发的经历。赵嫚听得入迷,不时抚摸自己的长发,眼神越来越坚定。
“帮我个忙。”她突然说,从柜台下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这是我奶奶留下的理发工具。我一直保存着,想着有一天…”
林静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老式剃刀和几把剪刀,保养得极好,刀刃闪着寒光。
“你想现在剃掉?”苏永希惊讶地问。
赵嫚深吸一口气,手指缠绕着一缕长发:”如果今天不剃,我可能永远都不会有勇气了。”她看向两人,”你们愿意…陪我吗?”
苏永希和林静对视一眼,同时点头。林静拿起剪刀:”先剪短,再剃光。”
第一剪刀下去,十五年的长发无声地落在地上。赵嫚闭上眼睛,肩膀微微发抖,但没有喊停。随着头发越来越短,她的表情从紧张逐渐变为释然,最后甚至开始指导林静如何剪得更均匀。
“后面再短一点,”她摸着后脑勺,”对,就是这样。”
当长发变成齐耳短发时,赵嫚对着镜子左右转头:”天,我看起来像个小男孩。”
“很可爱。”苏永希评价道,手指轻轻拂过赵嫚的短发,”但光头会更棒。”
“我知道一个地方。”林静突然说,”附近有家’小树剪发工作室’,老板是我朋友,手艺很好,而且这个时间应该没什么人。”
十分钟后,三人站在”小树剪发工作室”门前。店主是小树夫妻两人经营的美发店,看到三位女性——其中一位明显刚被粗暴地剪过头发——他挑了挑眉,但什么也没问。
“全部剃光?”当赵嫚说明来意后,他只是简单地确认。
赵嫚点头,手指紧紧抓住椅子扶手。小树熟练地围上理发布,拿起推子。电动声响起时,赵嫚闭上了眼睛。
推子贴上头皮的一瞬间,她猛地吸了一口气,但随后便逐渐放松下来。苏永希和林静站在两侧,每人握住她的一只手。随着黑发一簇簇落下,赵嫚的嘴角开始上扬。
“感觉如何?”当小树开始用剃刀刮最后那些发茬时,林静问道。
赵嫚睁开眼睛,镜中的自己已经面目全非:”像…脱掉了一件穿了太久的外套。”
小树的手艺确实专业,赵嫚的头皮被刮得锃亮,没有一丝残留。当最后一道工序完成,他拿来一面大镜子让赵嫚看后脑勺时,她的眼眶突然红了。
“太美了。”她轻声说,手指颤抖着触摸自己陌生的头皮,”我从没想过…”
苏永希和林静也各自坐上了理发椅,让小树为她们重新刮一遍。当三颗光洁如新的头颅在工作室灯光下闪闪发光时,小树忍不住拿出手机:”能拍张照吗?这太艺术了。”
三人并排站立,光头相映成趣。赵嫚的头型最圆润,像颗完美的珍珠;苏永希的略带棱角,显得干练;林静的则线条优雅,透着成熟韵味。小树连拍数张,赞叹不已:”这是我见过最美的发型组合。”
离开理发店时,黄色路灯灯光侧映,为三颗光头镀上一层金边。赵嫚突然停下脚步,转向苏永希和林静:”谢谢你们。”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这十五年,我从没感觉这么…轻快过。”
林静伸手抚摸赵嫚的头皮,然后是苏永希的,最后是自己的:”我们应该给这个小团体起个名字。”
“光头姐妹团?”苏永希提议。
“太直白了。”赵嫚笑道,”叫’光之社’怎么样?象征新的开始。”
“完美。”林静赞同,”每月一次聚会,分享光头生活?”
“每周!”赵嫚急切地说,然后为自己的热情有些不好意思,”我是说…如果你们有时间的话。”
苏永希握住两人的手:”每周。我们可以尝试不同的假发,或者…就这样光着头。”她顿了顿,”我丈夫回来看到我这样,肯定会吓一跳。”
三人相视而笑,光头在夕阳下闪闪发光。商场里,路人纷纷回头看向这特殊的三位女性——她们手牵着手,光头自信地暴露在空气中,笑容比任何秀发都更加耀眼。
赵嫚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们本来是要来买假发的!”
林静摇摇头:”现在不重要了。我们已经得到了更好的东西。”
三颗光头轻轻相碰,发出轻微的响声,像是一个秘密的暗号,标志着一段全新友谊的开始。
陈默用钥匙打开家门时,隐约听到客厅传来女性的笑声。他皱了皱眉——比原定计划提前两天回来,本打算给苏永希一个惊喜。
“我真的太喜欢这种感觉了,”一个陌生的女声说,”特别是剃刀刮到后颈的时候…”
“等发茬再长一点,让陈默给你刮,”苏永希的声音响起,”他的手艺…哦!”
陈默推开门,眼前的场景让他僵在原地。客厅地毯上,三个女人围坐在矮茶几旁,头顶在午后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青色。苏永希——他的妻子——正抚摸着一个陌生女子的光头,而林静手持他的剃刀,动作熟练地为另一个陌生女子修面。
“陈默!”苏永希跳起来,光头上已经长出一层浅金色发茬,”你提前回来了!”
三个光头女性同时转向他,陈默的公文包从手中滑落。除了苏永希和林静,还有一个他不认识的女子——约莫三十五岁,五官精致,头皮上覆盖着最浓密的黑色发茬。
“这是赵嫚,”苏永希拉过那位陌生女子,”我们的新朋友,’光之社’第三位成员。”
赵嫚站起身,略显羞涩地摸了摸自己的头:”久仰大名,陈先生。您的妻子和林姐经常提起您的…手艺。”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耳尖泛红。
林静放下剃刀,光头在阳光下像颗打磨过的玉石。她看向陈默的眼神带着某种他读不懂的复杂情绪:”我们正在讨论发茬长了,需要再剃一次。”
陈默的视线无法从三人头上移开。那些短短的发茬形成一种奇特的美感——苏永希的像初春的草地,林静的如细密天鹅绒,而赵嫚的最为浓密,像夜色下的麦田。他喉结滚动,突然感到口干舌燥。
“你…们什么时候…”他艰难地开口。
“两周前,”苏永希欢快地说,手指划过自己的头皮,”你出差第三天,我和林姐互相剃的。赵姐是在假发店认识的,她看到我们的光头,当场决定加入。”
赵嫚补充道:”她们给了我勇气。”她看向苏永希和林静的眼神充满感激,陈默注意到她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衣角,是个容易紧张的人。
“陈默,”林静突然说,拿起剃刀递向他,”既然你回来了…”
三双眼睛同时望向他——苏永希期待,赵嫚好奇,林静…陈默无法解读那种眼神。他接过剃刀,金属柄上还残留着林静的体温。
“谁先来?”他问,声音比自己预想的沙哑。
三人对视一眼,苏永希笑着推了推赵嫚:”客人优先。赵姐还没体验过专业级的剃刮呢。”
赵嫚的眼睛瞪大了:”我…我可以吗?”她的手指又去摸头发,那些短硬的发茬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陈默点点头,示意她坐到阳光充足的单人椅上。他取出全套工具——热毛巾、剃须膏、刷子和那把德国剃刀。当热毛巾敷上赵嫚的头皮时,她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喘。
“烫吗?”陈默问。
赵嫚摇头,眼睛湿漉漉的:”很舒服…像被拥抱的感觉。”
陈默的手法比林静更加专业。热毛巾敷过后,他用刷子将剃须膏打成细腻的泡沫,均匀涂抹在赵嫚头上。白色泡沫与她黑色发茬形成鲜明对比,像雪落在黑土上。
第一刀下去,赵嫚猛地抓住椅子扶手,指节发白。陈默停下动作:”疼?”
“不…不是,”赵嫚急促地呼吸,”太…太刺激了。”她的耳垂红得像要滴血。
陈默继续移动剃刀,逐渐找到最适合的角度。赵嫚的头皮异常敏感,每一刀都会引起她身体的轻微颤抖。当剃刀来到后颈时,她甚至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这里…很特别?”陈默低声问。
赵嫚只能点头,眼睛紧闭。苏永希和林静站在一旁观察,前者满脸了然的笑意,后者表情难以捉摸。
当赵嫚的光头重新变得锃亮时,她对着手持镜惊叹不已:”像换了一个头!”她转向苏永希,”该你了。”
苏永希坐下时冲陈默眨眨眼:”别因为我老婆就手下留情哦。”
陈默熟悉妻子的每一寸肌肤,但剃这颗长出发茬的光头仍是全新体验。苏永希比赵嫚放松得多,甚至能边剃边聊天:”赵姐,等会儿让陈默给你修面,那感觉…啧啧。”
“修面?”赵嫚疑惑地问。
林静解释道:”用剃刀修整脸部细毛,比剃头更…强烈。”
陈默的剃刀正滑过苏永希的太阳穴,她突然说:”对了,今天我们都想尝试颜剃。”
剃刀差点打滑。陈默抬头:”三个人都…?”
“当然,”苏永希理所当然地说,”既然要用你的手艺,就全套服务嘛。”
赵嫚看起来既期待又害怕:”会很疼吗?”
“正相反。”林静回答,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自己的脸颊。
苏永希的剃刮完成后,陈默开始为她修面。热毛巾敷脸时,苏永希舒服地叹了口气。剃须膏的薄荷味在空气中弥漫,陈默的手指轻轻固定她的下巴,剃刀从额头开始向下移动。
“啊…”第一刀下去,苏永希的睫毛剧烈颤动,”每次都觉得…不可思议…”
陈默全神贯注地移动剃刀。面部皮肤比头皮更娇嫩,需要更轻的力度。当剃刀滑过苏永希的鼻梁时,她的呼吸明显加快;刮到上唇时,她的手指抓住了他的衬衫下摆;而当下巴被抬起,剃刀沿着颈线移动时,她发出一声明显的呻吟。
“陈默…”她半睁着眼睛,”再加一刀…就那里…”
赵嫚看得目瞪口呆,脸颊绯红。林静的表情依然平静,但陈默注意到她的手指紧紧绞在一起。
苏永希的修面结束后,脸上泛着玫瑰色的光泽,像刚经历过一场激烈运动。她满足地摸摸脸:”轮到林姐了。”
林静坐下时,与陈默的目光短暂相接。一个月不见,她的光头已经长出一层均匀的灰黑发茬,摸上去像最细的砂纸。当热毛巾敷上去时,陈默感觉到她微微颤抖了一下。
“出差顺利吗?”林静突然问,声音平静得不像正在被剃头。
陈默含糊地应了一声,专注于手中的剃刀。林静的头皮比苏永希的更敏感,每次剃刀移动都会引起一阵微妙的战栗,但她极力控制着不表现出来。只有当她后颈那颗小痣暴露在剃刀下时,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泄露了她的真实感受。
“这里?”陈默小声问,剃刀在那片区域多停留了一秒。
林静没有回答,但她的耳尖变红了。整个剃头过程中,她始终保持惊人的自制力,只有微微加快的呼吸和偶尔绷紧的下颌线暴露了内心的波动。
颜剃时,林静的表现更加矛盾。她要求陈默从最不敏感的部位开始——额头、脸颊,最后才是上唇和下巴。当剃刀终于来到这些敏感区域时,她的自制力开始瓦解。下巴上的一刀让她猛地抓住椅子扶手;上唇的轻刮使她的呼吸完全紊乱;而当陈默抬起她的下巴刮颈部时,一滴汗珠从她太阳穴滑下。
“好了。”陈默最后用冷毛巾敷在她脸上,感受到她皮肤异常的热度。
林静睁开眼睛,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此刻湿漉漉的,带着某种陈默从未见过的脆弱。她迅速恢复常态,但那一刻的失态已经被所有人看在眼里。
“该我了!”赵嫚既期待又害怕地坐到椅子上,”轻一点,我第一次…”
陈默为她围上毛巾。赵嫚的脸型优美,皮肤像瓷器一样细腻。热毛巾敷上去时,她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放松,”陈默低声指导,”想象那是爱人的手。”
这句话让在场的三个女性同时看了他一眼。剃须膏刷子滑过赵嫚脸颊时,她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叫,随即为自己的反应感到尴尬。
第一刀下去,赵嫚的反应比预想的还要强烈。她的整个身体猛地一颤,手指死死抓住椅子两侧。
“太…太奇怪了…”她结结巴巴地说,”像电流…”
陈默放轻力度,剃刀如羽毛般滑过她的额头。赵嫚逐渐适应了这种感觉,身体开始放松,甚至在某些特别舒服的部位主动仰起脸。
当剃刀来到上唇时,意外发生了。赵嫚突然剧烈颤抖,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高亢的惊叫,随即满脸通红地捂住嘴。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她语无伦次地道歉。
苏永希大笑:”赵姐,你太可爱了!我第一次也这样。”
林静递给她一杯水:”喝点水,深呼吸。”
赵嫚的修面在几次中断后终于完成。她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但眼睛闪闪发亮:”这…这比我想象的还要…”
“上瘾?”苏永希调皮地接话。
赵嫚羞涩地点点头,手指轻触自己光滑如婴儿的脸颊:”谢谢你们…谢谢陈先生。”
夕阳西沉,四个人的影子在客厅地板上拉长。三颗重新变得锃亮的光头在暮色中泛着柔和的光泽,三张刚修过的脸容光焕发。陈默看着眼前的三位女性——他的妻子和两位与她有着特殊羁绊的女性,突然意识到某种无形的界限已经被打破。
“晚餐我订了日料,”苏永希宣布,”庆祝陈默回家,也庆祝’光之社’第一次正式活动圆满成功。”
赵嫚欢呼起来,林静微笑点头,而陈默——他发现自己正不自觉地摩挲着剃刀柄,目光在三张各具特色的脸庞间流连,心中涌动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
当四人走向餐厅时,苏永希自然地挽起赵嫚的手臂,林静走在陈默身侧,她的光头在走廊灯光下像一轮小小的月亮。陈默突然明白,从今往后,这把剃刀连接的将不再只是两个人,而是一个更为复杂、更为美妙的整体。
武汉某酒吧里,林静独自坐在角落的高脚凳上,手指轻轻敲击着香槟杯。这是她与陈默共同出差的第三天,前两天的商务会议中,他们表现得就像普通同事——礼貌、专业、保持距离。
但今晚,当她在电梯里”偶遇”陈默时,两人心照不宣地一前一后进入了这家酒吧。现在,他正从洗手间回来,深蓝色衬衫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公司安排的行程还有两天。”陈默坐下时说,声音比平时低沉。
林静抿了一口酒,香槟的气泡在舌尖炸开:”我知道。”
他们的手肘几乎相碰,却又刻意保持着最后那一厘米的距离。自从那次为三位女性剃头的夜晚后,这是他们第一次独处。陈默的剃刀套装就放在他房间的行李箱里,林静知道,因为她帮他收拾过行李——当着苏永希的面。
“苏苏最近怎么样?”林静问,眼睛盯着杯中金色的液体。
陈默转动着自己的酒杯:”她在赵嫚的假发店帮忙,也经常在网上搞假发的直播带货,很忙。”他停顿了一下,”你们…不是一周都有联系的吗?”
林静的指尖轻轻划过自己已经长出一层细密发茬的光头:”每周聚会。昨天她们刚帮我重新剃过。”她抬眼看向陈默,”不是你那种手法。”
这句话在空气中悬停了片刻。陈默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落在林静的头皮上——那里还留着苏永希和赵嫚剃刀的痕迹,不如他的手法干净利落。
“我可以…”陈默开口,又停住了。
林静等着,心跳加速。酒吧的灯光昏暗,钢琴声轻柔,周围没有认识他们的人。这是一个完全不同于办公室或家中的空间,规则似乎也不同。
“你房间还是我房间?”她最终问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陈默的呼吸明显停滞了一秒。他的眼睛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深邃的棕色,林静能看到里面翻涌的欲望和犹豫。
“我带了剃刀。”他最终说,这既不是回答,又是最明确的回答。
林静的酒店房间比陈默的大,有一个独立的起居区。她关上门,心跳声大得仿佛整个楼层都能听见。陈默站在窗边,背影僵硬,手里拿着那个熟悉的黑色真皮工具包。
“我没想到会这样。”陈默说,但没有转身。
林静走过去,站在他身后,近到能闻到他身上古龙水混合着酒精的气息:”我们都知道迟早会。”
陈默转过身,工具包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的手掌贴上林静的头皮,触感比记忆中更加灼热。
“苏苏和赵嫚…”他开口,却被林静的手指按住了嘴唇。
“今晚不提她们。”林静说,踮起脚尖。
当他们的嘴唇终于相碰时,陈默发出一声近乎痛苦的叹息。这个吻像压抑了太久的风暴,瞬间席卷了所有理智。林静的手指插入陈默的头发,而他的手滑下她的脊椎,停在后腰处。
分开时,两人都气喘吁吁。陈默的额头抵着林静的:”我们应该停下。”
“不。”林静解开他衬衫的第一颗纽扣,”先剃头,然后…看情况。”
陈默的工具在酒店梳妆台上排开——剃刀、刷子、剃须膏、热毛巾。林静坐在镜子前,看着镜中反射的陈默站在她身后,表情专注得像在进行一场神圣仪式。
热毛巾敷上来时,林静闭上了眼睛。熟悉的温度,却比以往更加滚烫。当陈默的手指隔着毛巾按压她的头皮时,一阵战栗从脊椎直冲而下。
“你的手法还是这么好。”林静轻声说,声音已经不稳。
陈默没有回答,只是取下毛巾,开始涂抹剃须膏。泡沫的气味在密闭的酒店房间里浓郁得令人眩晕。当剃刀第一次贴上她的头皮时,林静猛地抓住了梳妆台边缘。
“疼?”陈默问,声音沙哑。
“不…继续。”
剃刀缓缓移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林静能感觉到每一根发丝被切断的瞬间,那种微妙的拉扯感。当剃刀来到后颈——那个她最敏感的区域时,她的呼吸完全乱了。
“陈默…”她呼唤他的名字,像在求救又像在邀请。
陈默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向下,但力度更轻,角度更精准。林静的头皮在他的剃刀下逐渐变得光滑,而她的身体却越来越紧绷,像一张拉满的弓。
剃刮完成后,陈默用冷毛巾敷在她的头上。林静睁开眼睛,看到镜中的自己——脸泛红潮,眼睛湿润,头皮锃亮。而站在她身后的陈默,眼神深沉得令人心惊。
“颜剃?”他问,手指轻触她的脸颊。
林静点头,已经说不出话。
当陈默为她修面时,酒店房间的空气变得粘稠而灼热。剃刀滑过她的额头、脸颊、上唇,每一次触碰都引起一阵颤栗。当下巴被抬起,剃刀沿着颈线移动时,林静终于失控地发出一声呜咽。
剃刀掉在梳妆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下一秒,陈默将她抱起,走向那张大床。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端,苏永希和赵嫚正在假发店里为一位新顾客服务,刚劝说好这位美女顾客也愿意剃头。
“放松,第一次都会紧张。”苏永希对那位年轻女孩说,手中的推子嗡嗡作响。
赵嫚在一旁准备剃须膏和热毛巾,她的光头在假发店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自从近了这个假发店帮忙后,她和苏永希几乎形影不离。
“你今天心不在焉。”苏永希低声对赵嫚说,一边熟练地为顾客剃出时尚的undercut造型。
赵嫚摇摇头,但眼神飘忽:”只是在想…陈默和林姐一起出差,会不会…”
推子差点打滑。苏永希迅速调整表情:”他们是同事,很正常。”她的声音太过平静,反而显得可疑。
顾客剃完满意的离开后,工作室只剩下她们两人。苏永希突然拿出剃刀:”该我们互相修整了。”
赵嫚顺从地坐下,闭上眼睛。苏永希的手法比陈默更轻柔,剃刀像羽毛般滑过她的头皮。当剃刀来到后颈时,赵嫚的反应比平时更加剧烈——她猛地颤抖,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叫。
“你今天特别敏感。”苏永希评论道,手指无意识地抚过那片泛红的皮肤。
赵嫚睁开眼睛,目光直视苏永希:”你和陈默…还好吗?”
剃刀停在半空。苏永希的表情变得复杂:”为什么这么问?”
“只是…感觉你们最近有些疏远。”赵嫚小心翼翼地说,”自从他开始经常出差…”
苏永希放下剃刀,突然坐到赵嫚对面:”轮到我了。”
这个回避很明显,但赵嫚没有追问。她拿起剃刀,开始为苏永希修整发茬。两人沉默着,只有剃刀的沙沙声在工作室里回响。
当赵嫚的剃刀来到苏永希的耳后时,一滴眼泪突然从苏永希眼中滑落。
“苏苏?”赵嫚惊慌地停下动作。
苏永希摇摇头,勉强微笑:”没事,只是…剃刀太凉了。”
赵嫚放下工具,双手捧住苏永希的脸:”你知道你可以告诉我任何事,对吗?”
两人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苏永希看着赵嫚关切的眼睛,某种长久以来压抑的情感突然决堤。她向前倾身,吻上了赵嫚的嘴唇。
这个吻短暂而试探,分开时两人都震惊不已。赵嫚的手指还停留在苏永希的脸上,而苏永希的光头上已经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苏永希结结巴巴地说。
赵嫚的回答是再次吻上去,这次更加坚定。剃刀从她手中滑落,掉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在这个充满剃须膏香气的假发店里,某种全新的关系正在形成——与酒店里的另一对遥相呼应。
当晚,苏永希没有回她和陈默的公寓。她给陈默发了一条简短的信息:「今晚在赵姐家讨论工作,不回去了。」
陈默没有回复。他正躺在林静的酒店床上,两人的手机都静音放在远处。四条命运线在这个夜晚悄然改变,像四把剃刀划出的轨迹,最终必将交汇于某一点,带来无法预知的后果。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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