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典

作者: 阿瓜仔

三个月后,水月庵,早上,
  当朦胧的天宇被美丽妈咪唤起床,一向床气甚大的小霸王,为了报复,使出了他最崇拜的周星星同学的绝技——龙爪手,然后小手被毫不留情的拍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芸清肚子里面带了太久、吸收了太多营养的原因,这三个月来,天宇可以说是迎风见长,现在大的他看起来已经有五六个月大了,而某人因为刚出生时太过逆天,所以天宇给自己的定位是要表现得比一般的奶娃聪明一点。
  这一点在不靠谱的赵公明拿来一套据说是修真界婴幼儿识图大全得到确认,老大的智商大约在五岁左右,情商三岁,很正常(正常?)
  (作者语:不错,对于一个成年大叔来说,能把智商装到这一地步,演技了得!天宇:过奖,过奖!)
  所以,芸清在每次为他们兄弟两哺乳时,小二还好,但是到了老大这边,芸清总是异常的羞涩,
  “娘,我要吃奶,”得不到满足的小屁孩,毫无疑问的撒起泼来,只有三个月大的他,可以理直气壮地向芸清提出这一身为母亲不能拒绝的要求,虽然如果从娘胎算起赵同学已经三岁零三个月了(据度娘信息提供,婴儿一般10个月左右断奶)。
  母亲被天宇的再次满地打滚给弄得的叹了口气,儿女都是债啊,怎么还都还不清,芸清解开衣裳,露出那白嫩、光润的ru|峰,两粒小巧的、熟透了葡萄,暴漏在他面前。伴随着某位邪恶同学的鼻血冲动,那丰满、圆|翘、坚挺的玉lu终于展现,多么美丽的双峰啊!就如一尊美玉雕刻的艺术品,完美无缺,毫无瑕疵。
  长久以来一直被怀疑有着恋|母情结的天宇童鞋,在世隔三十年后,再一次品尝到专属婴儿时期的福利!叹了口气,知道不能想太多,小手一把抓住那还在微微抖动着的大白兔,老老实实的*的美丽娘亲的甘甜乳汁。
  芸清怜爱的看着自家的宝宝,一边哺乳一边抱着天宇走向后院的浴室,打算为天宇沐浴,天宇就开到,慧静则正在浴室中为小二赵云洗澡。
  “弟弟,像蛤蟆!”一进浴室,天宇便咯咯咯的笑出声来,芸清也是好奇,“师姐,你在做什么?把这小东西当玩具咩?”半人高的浴桶中,盛着满满的一桶热水。慧静站在桶外,正满脸兴奋状的,逗着泡在浴桶中的小二。
  虽然她地表情很很有爱,可是眼前的情形着实诡异了点——小二赤条条地泡在浴桶里,那圆墩墩肉呼呼的身子居然像晒太阳的蛤蟆一样,仰面朝天地漂在水面上。慧静用嫩葱似的食指一下下地,轻轻地点着小东西。
  手指点一下,小东西地小手沉到水里了。手指一松,又漂出来了。再点一下,小腿儿也沉进去了,松开,又浮出来……慧静便这样貌似乐不思蜀地玩得不亦乐乎,而小东西居然也不恼,还没心没肺地咯咯直笑……
  天宇和芸清的到来实着吓了慧静一跳,她嗖地一声缩回手,不好意思地冲着芸清吐了吐舌头,低头羞涩,毕竟被好姐妹抓到自己居然在调戏着整个水月庵的宝贝,而且还是被正主的娘亲撞到,地一笑:“人家可不是拿他当玩具,云儿好喜欢玩水的,人家想看看那种体质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啦……”
  旋及又满面兴奋地说道:“芸清,云儿真的好厉害哦,平时抱在手里还有些沉,没想到居然真的能漂在水上。而且他才三个月大诶,就能于水相溶,真地好天才呢!”
  “是吗?”芸清不信,莲步轻移踱到浴桶旁边,偏头看着漂在水上,小胳膊腿儿拍打踢踏着水面的赵云,欣喜道:“咦,真的耶,不过说起来,哪怕云儿是是九水之一,也不应该这么快就觉醒啊,这么这么快就能漂在水上?”
  在天宇的感应中,无边无际的精神力迅速向周围扩展,小二身边,一个小蓝点、两个小蓝点、三个小蓝点…….转眼之间,他就清晰的感觉到,赵云身边围绕着无数的水性元力,有的是圆点,有的是半圆形,有的是菱形,有的是六角星形,还有的根本就没有规则的形体。
  在天宇感觉到水元素的同时,那些水元素也感觉到了他,它们热烈的向他发出邀请,包围在他身边,“不许胡说!”芸清嗔怪地白了天宇一眼,“哪有你这样说自家弟弟的?云儿这么可爱,怎么会是蛤蟆?”
  “唔,那么弟弟就是鱼儿是不是,娘亲!”天宇笑眯眯地伸出手,食指挠着小二的肥脸颊,动作跟挠猫咪似的,小家伙听不懂大哥的话,兴许以为天宇在跟自己玩耍,越笑得没心没肺,小手小脚拍打踢踏地更起劲了。
  “啧,劲儿真大,都能拍出水花了。”天宇在一旁啧啧感慨,忽然大手一伸,按住小家伙的肚皮,手上一用力,哗啦一声小家伙整个人都沉到水面下了。
  芸清和慧静吓了一大跳,连忙的惊呼一声,一巴掌拍开天宇那无良的手,随后闪电一般将小二从水中捞了起来,芸清训斥道:“老大,你怎么能这样子做?要是呛到弟弟怎么办?”这话儿说得又快又急,心疼地眼泪都快淌出来了。
  “刚才慧静阿姨不也是这么玩儿的么?”天宇满面无辜。
  “你,额……”被抓包的慧静无语和羞愧了——人家刚才最多把小二的手脚按到水里,你这傻瓜大哥居然把弟弟整个人都按进去,小脑袋都浸水里啦!慧静恶狠狠的盯着天宇,思量着怎么算账。
  于是心底发虚的她从芸清那里抱过宝宝,哼起小曲儿哄他,生怕他被吓到。可是这没心没肺的小二却丝毫没有受惊的样子,只见他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小嘴儿紧闭,两腮鼓鼓地,嘴巴里像是含了什么东西。
  “不会是喝水了吧?”慧静见宝宝鼓着小腮帮子瞧着他,便伸出手想去捏宝宝的嘴巴。却没想小二小嘴儿一嘟,嘴唇中喷出好大一口水,将慧静喷了个满头满面。这还不算,小二的小JJ也同时开闸泄洪,一道晶亮的水线把慧静胸口的衣服浇得湿透。宝宝样子看起来极为开心,瞧着众人狼狈无语的样子又开始咯咯直笑了起来。
  “弟弟玩水都玩出花样儿来了!”天宇奶声奶气的说道,正捂着脸无语的看着羞愤欲绝的慧静,哈哈哈,不愧是我兄弟,一致对外好啊!芸清在一旁掩唇娇笑,这样的画面,很温馨,也很放松。
  继续逗弄了小二一阵,芸清对着慧静说道:“师姐,那就麻烦你在这里看好老大和小二了,师傅和慧颖还在外面,今天……”
  慧静神色复杂,“师姐……”但她见芸清去意已决,情知拦不住她。
  芸清轻轻的按住了慧静的手,给了她一个放心的微笑,“宝贝,乖,在这里好好的跟慧静阿姨玩喔,娘亲要去办一件是,今晚再回来陪你们”,说完后,还在天宇和小二的脸上各亲了一口,转身出门!
  慧静看着芸清出去,自己感觉到惆怅万分,打架斗法什么的她最喜欢了,带小孩,天啊,还是杀了她吧,虽然她很喜欢逗孩子没错!
  “阿姨,娘亲今天是不是要出家?”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慧静艰难回头,望着芸清的大儿子,天,你这小祖宗是不是聪明过了点,你让她怎么跟一个三个月的小奶娃解释这一高深问题啊!你就不能像小二那样可爱一点啊!(慧静内心哀嚎:啊啊啊啊!)
  知道老大不好糊弄,于是,慧静不得不挤出一个十分讨好的微笑道:“小天宇,你刚才说什么,阿姨没听清,我们玩捉迷藏好不好?”
  “阿姨,说谎骗人是不对的,修士怎么可能听力不好,你不能骗天宇哦,娘亲是不是要今天出家,还有,阿姨,说谎的女人老得快。”被某芝麻包(腹黑)小孩彻底打败的慧静,不得不乖乖投降。但是还不死心的她好奇,天宇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于是我们可爱的、无辜的赵老爷子又被天宇拉了出来当做挡箭牌。
  “小家伙,你真的知道出家是什么意思啊?”
  “废话,不就是像慧静阿姨你一样整天顶着一个光头吗,唉,说真的,阿姨,这样子好难看。”任哪个出家人听到天宇这番话,没有不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老大任由慧静抱着,却还继续刺激着,让恨得牙龈直咬的某尼忍不住直想一个大手印把这整天气他的小子给灭了。
  不由反击道:“哼,阿姨是整天顶着光头没错,但是你娘亲待会也就跟阿姨一样了。”
  “娘亲怎么能跟你一样呢,无论她变成怎样,永远都是最漂亮的。”依旧是稚嫩的童音,但是,慧静却依稀从中听出了认真。
  这是真的吗?小天宇,似乎比她们想象中更要聪明?!听到这番话的慧静安静了下来,默默地带着天宇和小二去到芸清即将落发之地。今天,风凉气清,流水潺潺,风景优美,芸清,天宇的妈咪,就要出家了,但是明媚的春光也遮不住我们天宇的郁闷(四十五度抬头仰望天空),只觉得人生寂寞如雪,唉,今天他老妈正式出家了,就在刚才,望着娘亲削发完毕之后在一众女尼的带领下,神色肃穆的穿过山门,过弥勒殿,最后进到了祖师堂里面。
  水月庵为芸清的落发就在洗玉池的落发台之上进行,在檀溪边,一块向阳的大石头上,是众尼的削发之地,天宇不由回忆起芸清刚刚落发之画面。
  ……………………………………
  “芸清,准备好了吗”智缘女尼取出戒刀,先在池中旁的一处小溪边轻轻的用水打湿着芸清的三千发丝,面容尽是慈祥。
  “师傅,芸清已经准备好了。”留了多年的头发啊,终于……此时的她,跪坐在落发台之上,远眺东海上的红日,朝霞碧空,非常美丽,就在一旁,是正在嬉戏打闹的天宇和云儿,她的内心充满着宁静,
  “芸清,你的俗家姓名从今天过后为师就不会再提了,芸清这名便是你今后作为佛门比丘之用,可记住?”
  “是,徒儿谨记,请师父为芸清落发吧。”芸清低头看着檀溪流水,隐隐照出自己的容颜,白肤黑发,丹凤眼,剑眉,直挺的鼻梁,小巧的嘴唇,唇角微微上翘,宜嗔宜喜。
  “那么便开始吧,仪情,为师妹准备好度牒,为师要为师妹受戒了”长天落日,海风习习,檀溪流水映着朝霞的红艳和林木的绿意盎然,构成了一幅美丽画卷。
  智缘摘下芸清束发的金冠,拔下簪子,松开发髻,仍由一头乌黑亮丽的青丝倾泻而下,顺着左肩放在胸前,十指尖尖轻轻梳弄。二十二年前结发为道,二十二年后落发为尼。智缘心里叹了口气,这是自己最后一次为这小妮子梳发了吧。
  顺着头发轻轻扯开纠结的发团,感觉头发的末端轻轻晃动,就像在跳舞。是的,芸清的头发好像有着生命,乌黑,富有光泽,弹性十足,又非常坚韧就像主人的性格,一顶玉观戴了二十二年,今天要在生命中的最后一天尽情起舞,一生一次的舞蹈。
  芸清盈盈仰头,轻甩头发,满头青丝荡了起来,随着惯性飞扬起来,一丝丝,一缕缕,欢快的舞动,伸得笔直。芸清闭着眼,螓首轻摇,双手在脑后梳弄着如云秀发,发丝抖动着,摇动着,末端一上一下地摆动,阳光照在头发上,反射出红黄色的光泽,随着摆动时而聚集,时而分散,像一支欢快的歌。
  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的天宇,美得像幅画,像是也被感染了,他只看到,在檀溪边的朝阳下,一个美丽的女子,坐在凉风习习池水边,梳理她如云般鲜活的秀发。美人,美景。感受着芸清头发的舞动,她的心沉浸在自然的美景中,静静享受着自然的乐趣,释放了心中郁积的愁与苦,尽情感受着朝阳的温暖。
  美丽的时光总是短暂。芸清已经尽兴,她侧过头嫣然对着被抱来天宇和小云一笑,某人被晃花了眼,二小看着美丽的娘亲,咿呀咿呀的挥着胖乎乎的小手,嘴上留着唾沫,像是童心未泯,芸清突然间想试试光头的感觉。
  于是笑嘻嘻用着她如玉的小手轻轻抚摸天宇的光头,一边摸一边说:“呀,手感不错,凉凉的,很好玩。”随后轻轻一拍:“老大,娘亲今天要出家了,以后常伴青灯古佛,你可要好好的照顾小二!”
  知道娘亲是想用轻松的氛围驱散心中的不舍,于是,感觉自己被严重调|戏而‘尊严受损’赵童鞋,立即将肥肥的肉爪抓向身为baby最向往的地方,表示‘严重抗议’!
  “好了,仪情,抱天宇和云儿抱开一点吧”智缘师太再没有犹豫,走上前举起剃刀轻轻放在芸清额前。
  水月庵的剃度一直遵循着最为古老的仪式,剃刀放在芸清右额角前,轻轻一刀剃下了几茎汗毛。随即,智缘适当调整力道,从额角处发际线的凹口处推了上去,乌黑的秀发随刀而断,被推到上面,露出青白的头皮。
  手松开,断了根的秀发仍旧黏在一起,可是额角一点白亮已经暴露了羞涩的头皮。芸清感受到额角皮肤上的微微刺痛,知道剃度已经开始,想到自己的这个决定,心下里突然空洞洞的,好像缺了什么,可是,她不能哭,更不能表现出来,于是她故作轻松,闭上眼,哼起歌一首婉转的小调,轻轻飘出,令人忘俗。
  智缘师太专注地为芸清剃着发,又一刀下,沿着前一刀从头发丛中开辟的小路延伸,接近头顶方才止步,这一刀更是无情。轻轻扳动芸清的头,剃刀再一次在开始拓宽露出头皮的范围掠过。
  这次剃刀从右耳上经过,把芸清右耳侧的一丛头发剃了下来,像割麦子一般,一大丛头发便飘落下来了。芸清只觉得剃发的时候像是小动物的利齿在细细啮咬头皮,沙沙的感觉,剃刀过处像是扒下一层衣服,突然间凉凉的,头皮有种裸露的感觉,突然可以直接感受到风,感受到空气的湿冷和阳光直接照射;头发飘落,则令人感到失落,失去了很多原本习惯于拥有的东西,头发从肩上无力的滑落,让人无助,想起这些头发一寸寸长起来,现在一下子剃掉,失去和得到有时就是不成比例,得到很难,失去却简单。
  智缘师太继续剃度,这一刀从鬓角落下,把发际线全破坏了,耳朵根上变得光秃秃的。以前头发长时可以把耳朵遮起来,这下子,耳朵首先暴露了,变得孤零零的。随后几刀,把芸清耳后的头发都剃掉了,右耳的轮廓一下明显起来,右眼和右眉失去了头发的侧影变得清晰,比起左半边脸,似乎更加分明些了。
  下面是头顶处的秀发,智缘师太的剃刀向后拉,一丛丛的秀发便从头顶剃落,动作有些大,但是又很细腻,似乎有着某种节奏。芸清感到头顶像是风一阵阵刮过,真的是刮过,直接揭开了头顶的乌云,让阳光直射到脑子里面。而头发,一丛丛落下,速度很快,很连贯,甚至有些狂野,芸清细腻的心灵感受到了变化,外表和内心同步的变化,在加速,让人心跳较快,很刺激,有点想睁开眼看看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但是,心里想,眼睛却不敢。几个心跳的功夫,头顶已经凉凉的。
  剃刀转移到左耳侧,先是几刀把鬓角刮个干净,之后便是耳后的头发。头发还在不停地滑落,呲呲呲呲,声响不断,头皮一阵阵发麻,芸清甚至感受到了一种破坏的美感,就像小时候自己淘气,打碎了家里的瓷器,那种心慌又心痛,还略带刺激的感觉,让人永远忘不了。
  前脑的头发剃了干净,智缘师太压低芸清的头,开始剃后脑的头发,扶着头发的左手放在剃过的头皮上,很有感觉,滑滑的,微微感受到头发茬子的细密,而芸清也很意外,她没想到摸头皮的感觉这样不同,好像自己的肌肤被人抚摸一样,有点痒痒,又很敏感,微微的痒让人想抓一抓,于是越是触碰越是痒,怎么会变成这样?
  又过片刻,芸清后脑头发剃净,随着剃刀把头颈上的细毛刮下,剃度便入尾声。缓缓睁开眼睛,不意自己已经泪流满面,轻轻擦了擦。俯下身子看溪水中自己的样子,右手不自觉地摸自己新剃的头皮。溪水中的自己五官明亮,头皮隐隐发青,但是和皮肤一样,非常白,很细致,像玉石一般。头型很圆,很均匀,像是一颗经流水千年抚摸的鹅卵石。摸了一遍又一遍,那痒痒的感觉总是让人新奇。摇摇头,很轻,好像头上少了很多压力,像是早上的清风拂过,亲切没有烦恼。怪不得叫烦恼丝,只有剃过了才知道,没有头发少了多少烦恼。
  智缘师太抄起水洒在芸清的光头上,坚持要再刮一遍,说是刮过之后头皮更光亮,芸清也觉青头皮有点不大好看,于是便重新坐好,由智缘师太再刮一遍。这次刮头,剃下很多黑色的发茬子,还有一层头油,剃过之后,头皮果然更加白,更加亮,亮的像剥了壳的鸡蛋,不显得光秃,反而让人觉得那里本来就不曾生长毛发。
  手上剃刀轻扬,一刀下处,最后的一缕秀发剃落,乌黑美丽的头发像是被风刮走,轻轻离开头皮,便随风滑落,绝不会停留在头上和其他头发粘在一起。芸清双手合十,目光轻柔而祥和,轻诵经文,像是身在另一个世界,庄严佛国,造化度人。“芸清,你的头型很看。”落发完毕,一旁的慧颖女尼说道。
  芸清笑了,摸着光头,顶上光溜溜的,轻轻说道:“那这美丽给谁看呢?”不等智缘师太回答,便接着起身拍起了身上的落发。
  智缘师太看着剃度完毕的芸清,也是笑道:“那么芸清,接下来为师还要去祖师堂为你受戒,跟我来吧。”
  落发不过半个时辰,然而就在这时,明媚的洗玉池,碧波如镜,突然池面一阵翻腾,在小赵童鞋的注视中(准确的来时是在一泡童子尿的浇灌下),突然在中心处喷出一个泉眼,一道水花喷出,足有三丈高,一朵磨盘大小的莲花随水涌了出来,那花有七瓣,每瓣一色,共七色,是一朵七瓣玉莲,玉莲散发着一股磬人肺腑的清香,在洗玉池旁弥散。
  “啊,这朵莲花怎么会在此时出世?出来啦,难已置信,太难已置信了。”一旁,慧静在大呼小叫着。慢慢地,含苞的莲花蓬绽放开来,一道七彩光华也随之放出。终于,莲花完全开放了,花房的中心,躺着一个拇指大的小女孩。
  “精灵。”一阵阵惊讶的吸气声传来,声音汇成一个词。顿时只见慧颖庵中冲出一道道靓丽的身影,都是向莲花奔去,七色玉瓣莲是一株位列三界奇珍榜的莲花,七片花瓣分红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华美绝伦,香浓意远,人只要是闻之便可多得三百年青春,实在是难得的旷世奇珍。
  “师傅,真的有那么神奇?”
  “确实是真的,但是最宝贵的还是那七瓣玉莲的精魄,那是我们修真之人梦寐以求的天灵,得之可使法宝威力暴增十倍,这株莲花种在洗玉池里面已经不知多少万年了,没想到今天居然毫无征兆的,就突然绽放,不知道是否与你有缘,我们也赶过去吧。
  “啊啊啊。”(自动翻译:慧静阿姨,快点把我和哥哥也带过去,我要过去凑热闹!)小二的声音中充满惊喜。而像是心有灵犀一般,慧静果然箭步如飞,抱着两个极为可爱的婴儿,快步驶向七色玉瓣莲出世的地方。
  来到莲花处,只见空中众位师姐妹都已经立在那儿了,这时,就见莲花光芒大放,道道灵气金光从那莲花的精魄射出。
  “啪——”,的一声,精魄在散发金光中灵体膨胀,一下子长得**般高大,但变化仍在继续,那精魄竟全身一圈金光,金光化作一个紫金莲台,只见云座之上七彩蒙蒙,仿佛像活的一般,周围的云霞不断地吞吐。
  一股幽香先传了过来,莲台像是有目标般的想着芸清飞去。
  …………………………………………
  祖师堂里,此时,已然站着两排的女尼,一个个均是鼻观口,口观心,默不作声,与供在殿内的佛像一般无二。在队伍的最前方站定的正是智缘女尼,身上套着一件金线红棉的袈裟,与平时别有不同,显得格外庄严。
  众尼心中并不平静,没想到芸清的出家居然会有金莲伴生,难道真的天生与佛有缘?
  “当当当”禅韵十足的钟声敲响,
  “开殿门!”慧颖充当了仪客,随着一声佛偈,祖师堂的正门轻飘飘的打开。虽然是白天,但里面还是烛火辉煌,香烟飘渺。
  “受戒大典即将开始,请各位师兄入大雄宝殿观礼!”芸清再次合十,众尼这才肃穆的缓步入殿。
  “芸清,随我入殿!”待众尼均步入到祖师堂后,智缘师太这才对芸清又道了一句之后,昂然走在前面,按照师傅的吩咐,芸清先给创派祖师上过三柱香之后,这才跪倒在一个黄布包裹的蒲团之上。檀香在飘,钟声在响,芸清忽然觉得自己的灵魂超脱了肉身。
  却只见原来芸清跪坐的蒲团面前,在祖师遗像下,现出了三道人影,端坐着三位黄衣的老尼。一个年约六旬,另外两位却是五旬年纪,不过具是面白如玉,一看便是得道高僧。
  芸清深得即来之、则安之的妙法,面见老尼,不慌不忙,低头合十向她们请安,然后便聆听智缘师太的发话,,态度显得极为庄重。“智缘,这便是你收下的弟子吗?”看到智缘师太带着芸清入殿,老尼当下发话。
  “回师叔祖,此子便是!”智缘师太含笑回答。
  芸清只一听智缘师太的回答,便也知道这几位老尼必是水月庵中传说的极为祖师无疑,具是佛门大贤,连忙上前一步施礼道:“弟子见过各位祖师!”
  坐中间的那位看起来辈分最高的老尼微微晗首,向芸清问了些佛门禅机,最后赞叹一句道:“璞玉!我慧颖庵能把你收入门下确是一大机缘,我的法身不能长留于此,有空可将清儿带回门派。”
  老尼说完,向众位门下点头,然后身影如梦幻泡影一般猛然破碎,原来这却是智缘通过特殊手段将门派的几位祖师唤来,祖师不是真身,只是法相而已。慧颖等在一旁,在看到了极为师叔祖向芸清问完话后,算算时辰已经到了,这才适时的叫道:“受戒大典开始!”
  智缘师太也跟着拈香敬过祖师之后,手捏着百家香,来到芸清面前,道:“芸清,为师要为你受梅花五戒,即持五戒,当入本寺,望你今后无垢无净,烦恼尽去。”
  智缘抚着这个亲自被她剃度的芸清,慈祥道:“芸清,为师问一句你答一句,不可违心。”
  “尽行寿,不偷盗,汝今能持否?”智缘师太接着问道。
  “能持!”芸清语气坚定的回答道。
  香火轻轻点上了那圆润光滑的头颅之上,一个戒疤出现在中心,没有痛呼,似乎正在受戒的不是自己而是旁人,像是一个旁观者。戒疤的烙下,好像灵魂的通道被开通,芸清觉得自己像是浮游在天地中,像在传说中的佛国极乐世界翱翔。
  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放下的不仅仅是屠刀,还有自己的一切,无我才能无佛,无佛便我心即佛。那种感觉像是幼时自己迎着晨风奔跑,随风而动,潇洒自然,没有负担,没有忧愁,也没有烦恼,那种快乐无法复制,难以形容,但是此刻,她体会到了。
  “尽行寿,不妄语,汝今能持否?”
  “能持!”又有一个戒疤点了下去。
  “尽行寿,不饮酒,汝今能持否?”
  “能持!”
  “尽行寿,*|邪,汝今能持否?”
  “能持!”
  “尽行寿,不杀生,汝今能持否?”
  “能持!”
  一问一答很快过去,智缘师太这才威严的说:“流转三界中,恩爱不能断,弃恩入无为,真实报恩者。”
  口诵真言:“广大智慧,真如灵法通妙,空悟圆觉!”
  “为师乃是智字辈,你便是慧字辈。现赐你法号为慧清!从今之后,你便称慧清了!”
  慧清双手合十,一个佛礼敬下:“多谢师父赐号!”
  “阿弥陀佛!”法号赐下之后,众尼同时道了一声佛号。
  “慧影,你带你慧清师姐去后堂沐浴更衣,慧心,你去请赵老爷子进来吧!”智缘师太说完之后,向周围的两位吩咐一句道。
  慧心应声之后,这才接着对芸清道:“慧清师姐,请随我来!”
  夕阳终于是快要落下,芸青的剃度受戒仪式也进入尾声,随着众尼的最后一声佛号,芸青正式成为一名的比丘尼。
  智缘给她取法号“慧清”。慧清轻轻睁开眼,眼睛里还带着刚才的那种思绪,好像悟道之人想通了高深的难题。口中称谢,像师傅磕头,态度隐隐带着喜悦。智缘见此情形满意点头,知道慧清能够完全放下自己旧日的一切,接受了尼姑的身份,众人见此情形纷纷上前祝贺,师徒二人则答谢不提。
  “咔”
  祖师堂被打开,众尼迎面出来,看到的就是一个脸色极臭的可爱豆丁,手插着腰,头仰着,嘴嘟着,一副要哭了的样子,智缘一看,眼神赶紧对着慧清示意,慧清心领神会,抱起天宇回屋,不给猪脚撒泼的机会。一旁抱着小二同慧清一起走着的慧静十分惊奇和纳闷,耶,今天老大转性了啊,按她想来,加上以天宇近三个月的‘赫赫战绩’,此时见到她娘,要么是大发雷霆叫嚣着,或者也应该是两眼汪汪的看着她装可怜才是,但是没想到自慧清抱着天宇从祖师堂回到自己精舍,老大却罕见的十分配合,任由娘亲抱着,什么话也没说。
   这让慧清和慧静二人十分古怪,就好像一个笑星,突然不演喜剧改去演琼瑶了,有古怪,一时间猜不出老大心里面想什么的她们也只能不说话了,但是心里面都做好了接受‘三堂会审’的准备。
  在寂静的竹林中穿梭,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一声声虫鸣鸟叫让周围的环境愈加静谧了,小二今天玩了一整天,无论是体力还是精神,都是极大的消耗,已经呼呼的睡着了。
  天宇趴在慧清的怀里,他感觉到自己也有点困了,想了想,有什么话还是等到明天再说吧,想到这,他放松身体,任由小身板中的瞌睡虫来袭,睡着了的天宇,只感觉到自己身体处处放松,精神安逸,仿佛在一次回到慧清的肚子里。
  背着两小孩的慧静二尼只感觉到老大天宇的呼吸声,越来越气息悠长,不由相视一笑,天宇此时的状态,很像老子《道德经》上的一句话,
  “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
  意思是婴儿刚刚出生不久,他们的念头和意识,都十分纯净,不含丝毫的杂质。而他们的目光、气血也是异常的纯净,有的婴儿的体内,甚至还保留着一丝来自于母亲的先天精气。
  纯净的意识和身体,就有着无穷的潜力和可能性。天宇不知道,这种初生婴儿的奇妙状态,正是修炼者所暮暮追求的。
  不知不觉间,他的身体变得越发的放松,像是逆反先天一般,灵识随着呼吸越发的专注凝练,灵台清明,抱元守一,这一刻,慧清感觉,天宇越发的轻了,灵气不由自主的向他身上涌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天宇从熟悉的怀抱中醒过来时,他发觉体自己全身都是轻飘飘的,全身上下说不出的舒爽,天宇忍不住轻哼哼的出声。睁眼,纯净的目光望向四周,只见慧清就躺在他的身旁,低着头,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他,那专心致志的神情,好像没有什么能让她分心,忍不住脱口而出:“娘,抱。”
  慧清看见天宇那萌萌的样子,“噗哧”一声,巧笑生妍,秀挺的酥胸高高挺起,随着主人的颤抖轻轻的晃动。身形曼妙,翠绿的罗衣包裹着她完美的**纤毫毕露,笑起来就似一朵含羞绽放的水仙,冰清玉洁的文静雅致中透出的那一丝隐约含蓄的诱惑让人心荡神摇。
  慧清穿着一件玄黄色的拖地长裙,腰间系着一条长长的轻丝带,罗裙向上微提,露出大半截粉嫩丰润的小腿,莹白得晶莹剔透,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丝质上裳被酥胸撑得圆隆,高高耸起。臀下*近石凳处,丝纱紧绷,股间的罗裙形成一道褶皱,微微向下凹陷,隐约现出一道浅浅的沟壑,酥|胸隆臀丰满得让人垂涎。
  浑然不在意自己**乍泄的慧清,轻解罗衫,外衫连同中衣一起从肩上褪下,先是露一截圆润的肩头,继而是一段嫩藕般的玉臂。说话间,两边肩头一起褪下,衣裙便整个从她的身上滑下,露出半边姣美玉滑的白皙裸|背,只有肚兜的一根系绳从身前绕来,在冰玉般的背上系了一个绳结某童鞋偷偷的欣赏着这迷人的风景。然后,映入某人眼帘的这半边身子,除了腰背处一根细绳,足踝处一只雪白罗袜,便再没有片缕遮身。
  柔美的曲线从肋侧往下顺延,在盈盈可握的纤细腰身处画出一个动人心魄的美好弧度,往下,是丰润挺翘的玉|臀,直若婴儿面颊般的细嫩,再往下,则是修长白皙的美腿,纤秾合度,增一分嫌胖,减一分又嫌瘦。
  此时已是夜晚,天宇看着这个今生自己最亲近的人儿,闻着那熟悉的味道,很是珍惜,埋头让慧清抱住,就这样,一大一小二人就这么互相偎依,“怎么样,不生娘的气了吧,你这小家伙,这次是娘不好……”
  “娘亲,我没怪你,只是,我怕你出家后就不要我了,天宇听爷爷说出家人都是不要宝宝的,我,我不要离开娘亲。”天宇埋在怀里闷声道,慧清听到儿子如赤子般纯真的话语,刚才一直压在心中的巨石终是落了下来,那颗自从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傻孩子,你是我怀胎三年的骨肉,我怎么会舍得你。
  听到儿子这么说,向来知性的她也不由得秀目微红,把天宇倚在胸前,她何常不知道自己的这次决定或许会让早熟的大儿子心理产生不好的阴影,只是身为母亲的她有一些话哪能让她如何说得出口?只能幽幽道:“宝贝真乖!”
  说着,她不由想起那个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不知何时天宇和小二已经成为她的唯一,他们睡不安枕,自己心疼,他们调皮,她懊恼无奈,他们的来到,让她的世界重新焕发了色彩,女人总为心爱的男人活着,赵无极,曾经心底里面那个最重要的位置,原来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替换了啊!
  想到这里,慧清趁着天宇走神的一刻,雪白整齐的贝齿轻轻咬着下唇,美目中浮起一丝狡黠,捧起的儿子的小脸,忍不住亲了一下,让小天宇双颊绯红,柔声道:“乖,让娘看看我的宝贝又长胖了没有?”轻抚着天宇那灵气*人的脸庞,看着隐在其间的那一丝担忧,她不由心痛万分,“乖宝贝,你有什么心事就给娘说,娘一定帮你出气,可别憋坏了身子。”
  月光下,天宇看着慧清头上,没有了那熟悉的如丝似云的鬓发,但是那修长曼妙的身段和纤细的蛮腰却更显突出了,秀美的玉颈、洁白的肌肤让慧清举手投足之间,依然尽显风情,尽显娇媚多姿,明艳照人。盯着那头上多了几点红豆的圆润光头,盯着智缘为慧清点上的如红豆般的戒疤,刺眼的让他移不开目光
  看着天宇好奇的目光集中了在自己身上那处,而慧清也觉得不好意思,自己秃头的样子就这么暴漏在儿子面前,女子绝美的容颜也泛起一丝嫣红,不仅是脸颊,好像圆润光滑头颅上的那六颗红豆戒疤都跟着害羞起来了,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天儿,娘亲现在的这个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看着自己娘亲那羞恼的目光,天宇好笑,他可是有着一个大叔灵魂的baby,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幼稚的想法,回忆自己出生的这短短的三个月时光,不禁站了起来走到慧清面前,一个熊抱,挂在了她的身上。用那甜死人的语气撒娇道:“娘亲永远是最漂亮的,天儿最喜欢你了。”说完,还在那秀丽容颜上很亲了几口,占足了便宜。
  “娘,今天大师傅为你削发受戒吗,点戒疤疼不疼?天儿为你吹吹。”说完,将手抚上那没有一头青丝的光亮头颅,其实也没什么,娘亲似乎没有头发也不差嘛,天宇喜欢庵里面的各位阿姨、姐姐,没道理不能接受慧静的剃度,大不了以后他变成一个光头控便是。
  看着天宇将小手轻轻触到那红豆处,一颗晶莹的仿佛如世上最美玉石雕著的头颅映入面前,头上那几颗戒疤,就是最完美的宝石镶嵌在玉器之中,能让最为挑剔的审美着都为之惊叹!
  只一眼,天宇就彻底将知道自己被征服了,实在是禁不住,用手把玩起这传世的玉器。抚摸那能看到血管的清亮头皮,双手顽皮的在几颗宝石上轻点,感觉那略微凹进去的迷人感觉,然后是下颚轻轻地与光头接触。
  天宇真的在头颅上面轻忽了一口气,让平时安然若素的慧清猛地一颤,他发现,此时的慧清,身子似乎软了很多,而且还闻到一股如空谷幽兰般的檀香,很好闻,也很诱人。慧清这时的玉颜彻底羞涩起来,羞道:“天儿,别这样……”嘴巴虽然这样,但是却没有阻止儿子那身过来的手
  不知为什么,一种触动灵魂的感觉在母子二人间出现,不知道是亲密还是亲昵的举动维持了很久,到最后以天宇亲吻那美丽的红宝石为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