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房间时，看到一张我还是婴儿时的照片。照片上，妈妈抱着我，一头干练的短发，和现在一样。这张照片勾起了我的回忆
妈妈在我出生时，刚剪了一头俏丽的短发，和那张照片上一样，后来，妈妈一直没剪过头发，头发悄悄地长了。等我上小学时，妈妈的头发已经盖过丰臀，到了大腿中。妈妈的头发很多，用绳子扎成马尾，粗粗的一把。妈妈的头发发质也非常好，乌黑发亮。常常引得别人注目的眼光。妈妈说我小时侯很喜欢拉她头发，不拉她头发我睡不着觉。我刚出生时还好，妈妈齐耳短发，我拉不住，等我睡熟了，妈妈头一扬，我的小手就从头发上滑下来。等我一二岁时，妈妈的头发就过肩了，我很轻易就拽得紧紧的。妈妈就让我跟她睡，因为每晚我都要拉她头发。妈妈很节约，从不在穿着打扮上多花钱。妈妈的发型就一直没变。头发也越长越长。最后一头黑瀑也泻过腰际盖过丰臀。在阳光不太强烈的日子里，她喜欢用温水和洗头膏漂洗她的头发，然后拿把椅子坐在阳台上，把长发晾在椅背上。妈妈的头发很漂亮，可爸爸妈妈似乎忽视了这些，他们从不谈论妈妈的头发，这个家里，只有我关注妈妈的头发。妈妈喜欢盘起她长长的头发，用发网古板的罩着，也罩住了长发的美丽。重重的大发髻压的妈妈的头微微后仰。只有在家的时候妈妈才放下长发，轻松的甩甩头，任长发飘逸。由于一直把头发盘起来，所以，妈妈的头发有些微微卷曲，更显妩媚。周末只要不走亲戚，妈妈总把长发辫成一根粗黑乌亮的发辫，很容易让人想起小芳那首歌。

小学时，妈妈每天送我上学，接我放学。晚上，妈妈坐在沙发上打毛衣。我一做完作业，就喜欢钻到妈妈背后，一边摆弄妈妈的头发，一边说着学校里的事。我虽是一个男孩，但我每天看妈妈梳头，我就学会了辫辫子，放下妈妈的发髻，我就把长发辫成辫子，再拆开。妈妈总是笑着说，你从小就喜欢拉我头发，长大了还喜欢玩。那时爸爸经常出差，我就和妈妈一起睡。妈妈睡觉时喜欢把头发辫成辫子，免得弄乱。一般妈妈的辫子都是我辫的，晚上睡在床上，捏着妈妈的辫子，和妈妈讲讲话，气氛很温馨。那个时候现在想想真的是很开心，我几乎能想到的玩长发的方法都玩过了。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把妈妈的辫子咬在嘴里了。那时候人小，看电视里很多女侠武打的时候喜欢把长发咬在嘴里，晚上我就趁妈妈睡着以后，把她的辫子也咬在嘴里，记得那感觉就象是咬了一把稻草，很松软吧，不过长发的味道却不是很好。电视里的长辫子男女还会在紧张的时候会很潇洒的握住辫子，用力甩在脖子上绕两圈，我也会学着把妈妈的辫子绕在脖子上，不过妈妈的辫子很粗，绕在脖子上的感觉痒痒的，也很保温，象一条围巾。第二天一醒来，妈妈的长发总被我紧紧的攥在手里。妈妈要用力拉出来。妈妈一抽出长发，我也醒了，妈妈蓬松散乱着头发，早上起来她洗漱完毕，就要梳头了。她苗条的身体向左斜，长发滑下来双手一接，长发都到了左肩上。她一结一结打散辫子，然后左手拉紧辫根，先抖一抖头发，再拿起木梳一下一下梳起来。末了，左手抓住长发向后一甩，乌黑的秀发划过一条弧线，来回在后背摇摆。她又拿起长长的头绳，一手扎紧发根，一手用头绳一圈圈绕在头发上。随后，妈妈把长发一圈圈绕在头绳上，用手压住，另一只手罩上发网，插上３个夹子，很快就把那么长的头发搞的服服帖帖。我们家饭是妈妈烧的。妈妈烧饭时很注意，总把垂下的长发扎好，平时是发髻，周末不上班时就把辫子折几折，用橡皮筋扎好。所以只有一次我在菜里吃到了妈妈的长发。还好头发很长，否则妈妈肯定不承认是她的头发。妈妈只好说这叫发菜，发财。惹的爸爸直笑。

小学时候，大家功课还不是很忙，每天课间午休，同学们喜欢谈天说地，小学生特别喜欢互相攀比，而且什么都可以比。从学习成绩到家境贫富，从自己的职务到爸爸妈妈的工作，大家乐此不疲的列举出许多第一名。一次，我被逼急了，大声申辩：“我妈妈的头发最长，一直到屁股下面，你们谁的妈妈头发有我妈妈长？”这下还真没人答话。突然，有个同学不服气，“你瞎说，你妈妈一直把头发扎起来，根本看不到长短。你骗人。”接着，别人也跟着瞎起哄，我大叫：“今天放学我妈妈来接我，我让她把头发放下来给你们看，我妈妈头发就是全班最长，你们妈妈的头发都没有我妈妈的长。”那天放学，我妈妈到教室来接我，还没等我开口，好几个同学都围住了我妈妈：“乐乐妈妈，你的头发是不是真的到屁股下面，乐乐说你头发很长，你把头发放下来给我们看看吧。”妈妈看看一脸得意的我，就明白了一切，只好不情愿的摘下发网，头一甩，一条粗粗的马尾垂了下来，在臀部上荡来荡去。妈妈又解开了扎头发的头绳，秀发完全披散下来，象一条厚厚的黑毯子盖住了妈妈。妈妈蹲下来，对小朋友们说：“我们家乐乐没有说谎，我头发是那么长。”妈妈把头发拨到胸前边用手梳理边说：“小孩子应该用功读书，应该比比你们的成绩，不要老是想些对学习没用的事。”同学们都没话说了，背起书包乖乖回家了。我象打了胜仗一样，特别高兴。妈妈无奈的对我说：“你真多事，害得我那么长的头发要披下来给你同学看，本来头梳得好好的，现在全弄散了。”边说边用头绳扎了个松松的马尾。拉我就走出了教室。妈妈的头发少有的在我学校里披散下来，我要让全校的人都看到我妈妈的头发一直拖到屁股下面，我妈妈的头发很长很长。

妈妈每过一个月总会带我去一次理发店。叫理发师把我帮我剃个板刷头。有一次，我们去的时候理发师正好有点事，让我们随便坐会儿，他在门口跟别人说一点话。我这时向妈妈要了一点钱，出去买点好吃的。因为理发椅坐着比板凳舒服，妈妈就坐在理发椅上，等我和理发师回来。谁知，理发师说完话回来时，我还没回来。他见妈妈坐在那里，以为妈妈要剪头发，便说：“是不是要剪个短发，现在天热，很多长头发女人来剪短发，我帮你剪个时髦的发型吧。”说着，伸手来摆弄妈妈的发髻。妈妈忙说：“不是我要剪头发，我小孩要剪，我留长发挺好，好久没剪了。剪了还不知道变个什么样呢。”等我剪完头发，妈妈笑着对我说：“你知道吗，我的头发差点被剪掉，都是你，嘴谗要买吃的…………”妈妈把发生的事告诉我，我们哈哈大笑，我故意问妈妈：“妈妈，那你干吗不剪，长头发有什么好？”“长头发时间留的长了，不高兴剪了，让它去，这样挺好。”

长头发有时也会惹点小麻烦。妈妈在纺织厂工作，每天要乘公共汽车上班，上班高峰可以想法错开，但下班因为要忙着为家里做饭，所以只能在人最多的时间硬挤上公车，几乎天天如此。有一次，妈妈回家时莫名其妙的披头散发，根本不象爱整洁的妈妈的作风，手里还拿着发网发夹。妈妈把包放在沙发上，把发网拿出来看，原来上面被钩坏了一个洞。妈妈对我说了发生的事。原来，妈妈刚上车时，站在台阶上，要往车厢里面走，从人堆里挤过去时，不小心发髻钩在别人衣服的拉练上，一开始还没发现，等到感到头发被拉开来时，发网已破了一个洞，长发从破洞里披了下来，这时真令人尴尬，长头发没办法再盘起来了，妈妈只好披着头发回来。晚上，妈妈用黑线缝好了发网，这个补过的发网妈妈一直用到剪发。

夏天妈妈总是把头发盘得好好的，生怕它碍事。可到了晚上，妈妈做完家务，洗完澡以后，就会把头发披下来，手上套着发圈，在街上逛逛或到楼下乘凉。一身洁白的衣衫，半长的裙子，一帘黑瀑泻满后背，盖到大腿当中。偶有发丝随着微风飞舞在，把阵阵幽香传到空气中。我总喜欢跟在后面，闻着发香，看着秀发，渐渐沉醉于其中。总会有很多路过的男女老少回头看一眼妈妈的黑发，轻轻地赞美两句，惊讶于头发的长度，也感叹长发的柔美。有时候碰到妈妈的女友，她们总会边摸着妈妈的秀发边聊天。分手后，妈妈却也满不在乎的把长发往后一甩。然后用双手拢一拢。等长发干得差不多了就用发圈扎个长马尾。夏天妈妈有空会带我去游泳，她以前有一个游泳帽，可现在太小了，头发根本无法全部塞进去。她游泳时会梳一根粗粗的辫子，在水里也是别样的风景线。当然，每次游完她总要保养一下长发。

记忆里不光全是美好的事，当然……记得有一次，妈妈去买菜，在一个外地人的鱼摊上选了条鱼，那女摊主把鱼放进黑塑料袋称好给妈妈，妈妈朝袋里看了看，里面水太多，就跟那女人理论，讲着讲着就吵了起来。妈妈说这鱼我不要了，那摊主硬说妈妈不想买来耍她。反正没付钱，妈妈就把鱼倒回水里，转身就走。这时，妈妈头突然向后一仰，人跟着往后退。两手摸着脑后的头发。是那女人生气了，一下冲出来，大概看到我妈妈梳的很整齐的大髻，两手就用力抓住，向后猛拉一下，把妈妈拉回摊前。恶狠狠的说：“这鱼你买也得买，不买也得买。”那一下一定用力很大，妈妈疼的直叫。她放了手，说：“哟，这位大姐头发梳得倒整齐，穿的也很体面。怎么就为这点水寻我开心啊？”妈妈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发髻被拉松了，荡了下来。妈妈只好一手托着头发，一手解开还夹在头发上的夹子。妈妈放开发髻，里面还扎着头绳。由于刚才那女人一抓，马尾也松松的，看上去披头散发。妈妈一边理头发，一边理论道：“你怎么那么野蛮，我不买你的鱼，你也不能拉我头发。”“拉几下你的头发怎么了，没事留那么长，不是明摆着让别人拉的嘛。”一边指着妈妈荡在臀下的长发，一边对围观的人群说道。人们一阵哄笑。“你别得意，我找管理的人来管你，让你做不成坑人的生意。”说罢一个转身，一甩长发，向市场管理处走去。突然，妈妈又是大叫起来，头皮又是一阵剧痛，只好用手护住发根。一把黑发直直地横着，那女人狠命地拉住长发，不让妈妈走。妈妈瘁不及防，一屁股仰面坐在地上。那女人还不放手。“让你狠，今天就要拉掉你这个长头发，看你还怎么嚣张。”由于妈妈就在摊前，再说妈妈头发长，那女人拉住长发后部，另一手一伸，从摊上拿起杀鱼的剪刀。妈妈趁她分神拿剪刀的那会，用劲抽出头发，想站起来逃走。她看到了，用手一推，妈妈就两手一撑俯在地上，头发就空出来了，她就骑在妈妈身上，一手牢牢抓住那过臀长发，用剪刀顶在发根处。“叫你还嚣张，你还找不找我麻烦，不然我一刀剪了你这把头发。这头发留那么长还这么粗黑，保养地到挺不错的嘛。说，还找不找我麻烦？”说完就一拉长发，妈妈疼的大叫，只好讨饶说这鱼我买了，不还价，别剪我头发。她象胜者一样，得意的笑了，“今天给你点教训，买了我的鱼，换你一头漂亮的长发。哈哈”说罢，喀嚓一声，她剪断了头绳，抓长发的手向前一扬，长发都无力地散开，盖过妈妈的头，凌乱的拖在地上，妈妈起来后，也顾不得管头发，只是付了钱抓起鱼，拨开人群披头散发地逃回家。妈妈回家后还惊魂未定，待说情原委，爸爸一把拖着妈妈要去派出所。妈妈忙说，“等我拢拢头发。”话没说完，就再拖着散开的长发出去了。一切都处理完后，妈妈才好好梳了梳头，那女人连拉带剪，弄掉好多长发。妈妈从此以后再也不敢去那个菜场了。

菜场事件第二天一早，妈妈披散着长发对着镜子照了半天。爸爸问她你一大早怎么头也不梳，象个巫婆一样站这。妈妈把头发拨到前胸，用两个手指在脖子处夹着头发说：“我想去剪掉头发，昨天真吓死我了，都是长头发被她拉住，疼死了，又走不掉。剪掉了就不会再有累赘了。自己剪总比被人剪成个鸡窝好。”爸爸说好啊，早看这头发乡气，剪个短发，再烫一烫，保证好看。妈妈说好，我下午就去，说完又把头发盘起来了。刚吃完饭，妈妈就出门了。当然带上我，顺便也给我理个发。小理发店里正好没人。老板娘客气的迎上来，妈妈说我们两个都要剪个头发。我先坐上去了，妈妈说要看我理完她再剪，这样可以看看我的头剃的好不好，妈妈总喜欢指挥理发师摆弄我的头。三下五除二，我的头很快搞定。妈妈也往椅子上一坐。老板娘说你要怎样做。我妈妈说就单剪，把我的头发放下来吧。老板娘拿掉发网，给妈妈。理了理垂下来的长发。“准备剪多少？”“这里把”她手横在脖子这里。老板娘抚摩几下长发，说：“这头发留了不少年了，剪了怪可惜的。我好久没摆弄过这么长的头发了。真剪？”“剪了好看吗？留了好多年了，不知道剪短了行不行。你说呢？”妈妈始终是怕剪了不好看，所以一直留着。“你留长发挺好，盘起来满整洁的。你要是觉得长头发打理烦，我看剪到肩下面一点，可以盘也可以扎，看上去变化不会太大。比一下剪短好。”妈妈想了一想，“好的，就照你说的。”只听喀嚓几声，老板娘很认真地把妈妈的长发齐肩剪下来。剪好后，妈妈站起来，正好过肩。老板娘收了钱送我们出门，说你就这样披着也挺好看。真的很少看妈妈披着头发，虽然短了很多，但感觉妈妈变年轻了。

第二天去上班时，妈妈简单的扎了一下头发，很多同事看到了，都会摸摸妈妈的马尾辫，说你怎么剪头发了，妈妈笑笑说没什么，留了太长了，不方便。

过了几年，妈妈还是没剪头发，头发又长到丰臀以下了。这时，我也上高二了。妈妈也四十六七了。在这个年纪，已经很少有女人留那么长的头发了，妈妈发质好，还是乌黑发亮的，感觉上也就不是特别不好看了。以前小时侯，每天晚上我都会跟妈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一边还捏着妈妈的发辫，粗粗的，在手里摩挲着，感觉特别好，妈妈也总是对我笑笑，说你怎么喜欢玩我的辫子，要是我哪一天去剪掉，看你还玩。我也总是笑笑，谁让我妈妈辫子留那么长，留了就是给我玩的。后来妈妈真的剪了头发，我也不再玩妈妈的头发了。等到她头发再长的很长了，我也没了玩头发的习惯，只是有时帮妈妈打理一下头发，还会摸摸，不会象以前那样捏着发辫不放了。有时我放假在家，妈妈为了不让我睡懒觉，故意叫我早上干这干那，有时她来不及上班了，也会一边吃早饭，一边叫我帮她梳头。一开始，我都是粗手粗脚的拿起梳子看也不看就往头发上插，梳不通时常常弄的妈妈痛的直叫，后来熟悉了就好多了，我发髻盘不好，总是松松垮垮的荡在妈妈后脑梢一边。有时她就会让我帮她辫辫子，把长发分成三股，我喜欢把辫子绞的松松的，生怕又弄疼妈妈，但每次妈妈回来时辫子已经有些松垮的不成样子了，但妈妈只要头发不披散开来，也不是太在意，绞辫子挺简单的，也觉得很有意思，我也乐意做。

有一次妈妈到我学校来给我送我忘记带的书，那时正好下课，很多同学都喜欢站在走廊上看着操场，边聊天边吹风，度过这十分钟，这个时候妈妈上来了，把书给我她走了以后，几个同学围上来，开玩笑的说，你妈妈的辫子还真长啊，剪下来卖给我吧，我说你想的美，接着一阵哄笑，反正我也不在意，我知道他们没恶意的。当时正好上完阿Q这课，不知道怎么的，总会想到妈妈的辫子，想妈妈的辫子用一根筷子盘在脑后的样子，想妈妈被人从背后抓住辫子的样子，想妈妈剪掉辫子的样子。

那时侯跟妈妈差不多年纪的女人早没有长发的了，都是清一色的短发加烫发，每次妈妈出去总是会有人发出惊叹，要么摸着妈妈的大发髻，要么从妈妈脑后抓过辫子放在手心里，说你怎么还留着这么长的头发，要是亲近点的朋友还会用两个手指夹住辫子做剪发的样子，或者是解开妈妈的发髻或辫子，在耳朵这里比画一下，说短发看上去会精神，烫个头发会时髦，长头发太土了，而且没什么变化，妈妈却也笑笑，说没时间去做头发，而且没必要花钱，这样挺好，长头发也习惯了，要是一下子剪掉还不知道好不好看呢。这样子碰到的次数多了，妈妈也觉得烦了，也不大喜欢别人碰她的辫子，有时候到家里了，她也会说去剪掉头发，不过也只是说说，不会去的。

高二的暑假，妈妈终于第二次剪掉辫子了。那天晚上，妈妈工作了一天回来，坐着看报纸，我就在旁边看电视，妈妈的长辫子碰到我的手了，我觉得很痒就抓起辫子抚摩着，忽然看到妈妈有一根白发，我就跟妈妈说了，妈妈好象很吃惊的样子，她看到了连忙拆开辫子，叫我帮她把白发拔了，好长的一根，妈妈把长发拢到胸前，重新编好辫子，只见她把白发缠在手指上，若有所思的叹口气说，老了啊，白头发都有了，突然她跟我说，这次我真的要去剪头发了，那么大了还留长头发真的不合适了，我明白妈妈的辫子留到快50真的是很不容易了，是该剪头发了，爸爸听到了马上赞成，说看着你的长发很麻烦，剪了清爽，妈妈说那么就剪到头颈这里，不长但也不会好看，爸爸说好，妈妈说你来帮我剪，剪好再修齐一点，这样就不要去理发店了。妈妈做在椅子上，有些紧张和兴奋，爸爸从妈妈胸前拿过辫子，好长的辫子，到妈妈的大腿中部了，爸爸一节一节拆开辫子，最后用橡皮筋帮妈妈扎紧马尾，又在肩膀这里扎了两圈，爸爸拿来剪刀，架在长发上，一手轻轻拉直长发，妈妈默不作声，只听喀嚓几声，妈妈大概感觉头皮一松，忙问，好了吗，爸爸说好了，把长发放在桌上，爸爸用的方法很好，剪在两根橡皮筋当中，剪下的长发也扎好了，妈妈 的头发剪的也很整齐，真是个剪长发的好办法。
那束长发一开始保存着，后来有人买了，妈说放在家里麻烦，就卖了点钱。后来妈妈也烫了头发，头发再也没有过肩膀了